他单方面的冷战开始,浑身充斥着对她的戾气却又故作冷漠。
而她好像毫无反应,他的满腔怒火只将他自己燃着。
像拳头打在棉花上,叫他既窝火又无奈。
她总能磨的他没脾气,连怒火都提不起来。
只能每天苦大仇深的盯着她的背影。
若眼神如刀,她早就千疮百孔。
备战联考,他开始忙的不可开交,总算无瑕郁闷,时间推拖着他跨步向前。
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越来越疏远,他宁可她像最开始那样,起码还能感觉到她的别扭劲,总好过漠不相关。
好像真成了陌生人。
两条线骤然错开,延长。
他甚至来不及反应。
但他也再拉不下脸,吃瘪太多次,谁还没个脾气。
何况少爷他脾气本来就大。
熬着呗,看谁先扛不住。
输的是孙子。
再没给他调节的时间,他被拉去外地,封闭集训。
每天关在画室,唯一的放松就是去天台偷闲。
他碰见一个别校集训的音乐生,两个人偶尔一起聊天,他将她的事故作随意的说的模棱两可。
音乐生听完,跟他说:“说不定是因为她有了喜欢的人,所以才和你保持距离。”
一道响雷劈下,震的他大脑空白。
他从没想过这个可能,突然觉得自己迟钝的可怕,情绪崩塌混乱,突然变成一座废墟。
他猛然想起,有一次在楼道,他远远就听见她的声音,在讨论着一个男生
zhoujinhong
果然,迎面看见她下楼,他边上楼梯边挂着贱兮兮的笑往她旁边蹭,故意阴阳怪气:“你喜欢zhonjinhong!”
被她一把推开,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喜欢你!”
止不住的笑,他忍不住摸了她的头,又听见她咬牙的咒骂连同飞来的一脚,他站在原地没躲,挨得喜滋滋。
他上楼,她下楼。
她看不见他压不住的嘴角和亢奋,浑身充斥着得意。
他的心因为她随口的一句话,掀起万丈波澜,翻滚不息。
尽管,他知道,那是她随口一句玩笑。
等他回神,大雨已经将他淋透。
音乐生早就不见人影,原来刚才那道雷不是幻想的。
可确实劈中了他。
浑身脱力,蹲在地上,他觉得自己喘不过气,胸腔好像开了一个大洞,心像被一双手掐着,不断绞紧,冷风呼啸往里灌。
突然站不起来了。
眼睛又酸又胀,哗哗的大雨,像他没落下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