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谢氏依旧毫无回馈,刘妈子这才意识到,谢茵大小姐为何让她尽量先见谢堂哥。
谢氏压根儿没打算派人去解决谢子衿那个丫头!
等刘妈子意识到时,已经晚了。
这个谢氏,比她想象地还要狠。
她直接把谢子衿不再痴傻的消息送去了上京谢府,至于如何处置,谢府自己看着办。
她是不会去得罪宁国公府的。
等刘氏半个月后再拿着谢茵的指示回到清水村时,谢子衿又又又不一样了……
天空如洗的蓝。
清水村村尾处,突然来了好多女子佳人。
她们一齐围在破破烂烂的墙边上,不停地往院内探头。
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青年,眉目深邃俊逸,五官生得精致,气质卓绝。
他像活在画里的人,随手一番书页也尽显矜贵。
传闻,这是住在村尾的谢小大夫捡来的官人。
容貌生得一等一的好,可惜是个瘸腿,每天坐在一个有轮子的椅子上……
哦,不对,谢小大夫说,那是轮椅。
休养了一周,于适便可以下床行动了。
谢子衿那日拿着一宣纸涂涂画画,最终把轮椅的结构交给于适看时,于适还是有被谢子衿的想法震惊到。
将马车的轮子变小,以相似的机关衔接两个滚轮,做成椅子,倒也方便他。
于是,谢子衿去小镇上找了木工,给他加工了一个轮椅,主要是方便他的腿伤。
于适又看完了一本书,把书递到了谢子衿手边。
此时,谢子衿坐在她旁侧,戴着一个银白色面纱,给病人诊病。
谢子衿没先理于适,而是给村民先看完了病嘱咐完,才扭头,跟于适说。
谢子衿乖啊,忙着赚银子修房子,你先去自己玩,堂屋里有新书。
谢子衿现在,以她家为地,开了个小医馆。
于适无奈。
他看着谢子衿每次看病,都是几十文几十文的赚,有点儿一言难尽。
但,每当看着谢子衿神采奕奕的眼神时,便又觉得这么由着她也好。
一直忙到晌午,谢子衿才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并给他拿了药。
于适给谢子衿倒了一杯水。
谢子衿撩开面纱,大饮一口水。
汗水沾湿了面颊,谢子衿拿于适看完的那本书,用力扇了扇。
谢子衿这么热的天,我为什么一定要戴着这个面纱呀——
院子里无人,谢子衿摘下面纱委屈巴巴地瞅着于适。
于适收到谢子衿的眼神,却是不急不缓地。
于适好看。
谢子衿?
谢子衿??
谢子衿万分不解。
谢子衿你是说,我不戴就不好看了?
于适正要答,没想到院外有人推开了门。
司马怀笑你好,请问谢小娘子在家吗?
谢子衿闻声,转头望去。
一个穿着深色圆领外袍的,长着倒八字胡的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谢子衿细细打量这个人,脸上依旧画上和善的笑。
谢子衿这位先生看起来不像来会诊,找我何事?
于适默默地在一旁,拿轻薄的面纱重新给谢子衿系上。
谢子衿亦随了他。
司马怀笑在下司马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