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衿并未多想,她寻了一薄纱,搭去了于适的要紧处。
谢子衿你现在可没有办法沐浴。
谢子衿我去烧些热水给你擦拭可好?
于适啊……这……
于适见谢子衿平静的眼神,暗自抿嘴。
虽母亲说他可要人服侍,但他很少会让女子近身,更何况谢子衿和他年纪相仿。
他摇了摇头。
于适先不用了,小娘子,你忙了一夜,可去休息会儿。
于适找了个理由。
于适小娘子,我有些困。
于适想睡会儿。
谢子衿起身去梳妆台坐下,隔的远了些,她似乎也看懂了于适的羞赧。
她在之前,是个医生。
对见过男人身子这件事并未放在心上,刚才也没空去想。
现在想来对方可是于适,脑海里瞬间浮现处昨夜宽衣时,在她手下分明的肌肉线条。
谢子衿慌乱了一下,强行掩去神思,稳着声音,柔声道。
谢子衿也好。
于适想了想,是真觉得疲倦了,可看到谢子衿,他想到了什么。
于适在下于适。
于适可知小娘子芳名?
谢子衿清了清嗓子,正要回答,忽觉脑子里一阵刺痛传来。
这是不属于她的记忆。
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也叫谢子衿。她本是当朝户部尚书原配嫡女,后母亲病死那年,谢子衿也患了痴傻症。
那年,正逢谢子衿生辰那月,母亲身死,谢父也屡屡仕途不顺,还患了心疾,她不知怎就被冠上了克亲的名声。
更神奇的是,谢父把她送去乡下后,病就真的好了,还升了官。
谢父本来安排了两个妈子照顾,后来两个妈子见谢子衿无人管,又是个痴傻,可劲儿欺负。
除了过年那几天因为本家会来人照看,谢子衿会过上几天好日子,其他日子,谢子衿能吃上口饭就不错。
谢子衿本想知今夕何夕,却听说了个并不在任何历史上存在过的朝代,但好在国泰民安,边疆也没有什么战乱。
她现在处在的地方离上京不远,在往南和陈郡的辖地间,名为清水村,傍着清水河而居。
谢子衿抿唇,看着于适那双深邃眸子,颔首道。
谢子衿我叫谢子衿,青青子衿的子衿。
于适一顿,嘴角竟勾起了一抹弧度。
于适记住了。
谢子衿看着于适那笑,明朗的眉目间,斥满了少年的英气。
心下莫名的漏了一拍,她自始自终她就知道,于适的魅力不止于他的颜值——
谢子衿离开了这间屋,她才细细打量现在她住的地方。
一共三间屋子,刚才于适所住,她的闺房,还有另一间卧屋,一间小客厅,三间屋子加起来竟不足50平米。
走出屋,有一个大场坝,上面积了水,右边有一个茅草屋,里面有个小灶台,看起来是个厨房。
谢子衿捂着空空的肚皮,想去寻点东西吃,未料竟无一粒米——
但喜得还有面条。
谢子衿煮了碗来吃,又烧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原主的衣服大多都是色彩鲜艳的,她找了套素静的绿色,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