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她栽赃贾管事,宫子羽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执刃。但自己已经坐上这个位置,就不会再让,更不可能给宫尚角。她和宫尚角一定有阴谋。
“那宫门之内就没人可以管管她吗?”宫远徵发问。宫尚角摇摇头,懒洋洋的喝了口水:“她一向有分寸不会主动惹麻烦,所以长老们管不了她。我也不敢管,怕嗜血鬼手找上门来”
宫远徵双眼放光;“嗜血鬼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人怪物?他杀人后会将死者毁容再涂上蜂蜜吃那人的血肉。最近几年江湖上都没有他的消息,很多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他和钟晴有什么渊源吗?”
“没死,只是归隐了。嗜血鬼手本名沐苍,就是钟晴的舅舅,沐家家主”
“人人都说沐家家主沐苍为人豪爽、潇洒侠义,竟会是个怪物?”宫远徵虽然惊讶,但更觉得有趣。
宫尚角正色道:“这件事只有我和钟晴知道,至于他为何会那样杀人,我无从知晓。只知道有一次他杀人的时候,钟晴在旁边看完了全程。小丫头吓坏了,后来沐苍就退隐江湖。现在放眼天下能联系上他的,只有三人:我、钟夫人、钟晴。而且他给我们每人对应的联系方式不同。沐苍对这个外甥女极为爱护,沐家家主的位置他是要留给钟晴的。所以啊,我才说让你别惹她。即使我和他私交甚好,但比起钟晴在他心里的位置,要是他知道你对钟晴做的事。。。”
宫远徵咽了咽口水:“他武功真的有那么好吗?竟在哥哥之上?”
“排名第一的轻功惊鬼步,还有嗜血掌,掌风强劲凶狠,这些都是他独创的。我与他相差甚远,他本想传授我武功,但与我练的心法相冲,倒是有些可惜”宫尚角说起沐苍的事,只觉与有荣焉
看样子哥是没办法帮我了,只能问问杨厨子他是怎么哄猫?杨厨子听见宫远徵问他猫生气了,怎么哄时,内心先是诧异。这猫惹了徵公子竟然还能活着?徵公子还要哄它?真是一桩奇闻
饶是再奇怪,主子有问,他就得回答:“那这猫有没有什么喜欢或在意的事?公子不妨帮它做,以表求和的诚意?”
喜欢?我还真不知道钟晴喜欢什么?在意的事,应该就是她永生之血的秘密,有了。宫远徵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见杨厨子手上有烫伤,从怀里拿出一盒药膏给他。杨厨子受宠若惊:“小人身份低微,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徵公子的药膏都是珍贵之物,小人不敢收”
宫远徵皱眉说:“接着,我宫远徵给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之后我还要你告诉我怎么和猫相处,你办好这件差事就行”
杨厨子只得收下药膏,又再告诉他了一些关于猫的习性爱好。宫远徵回到房间开始配药,两个时辰后他拿着刚做的药去找钟晴
钟晴坐在房中,见宫远徵来了,双眼怒视:“自己上门找死吗?”宫远徵关上门,直切主题:“你把衣服脱了,我有好东西给你”话音刚落,一寸相思已经搭在他的脖子上。
宫远徵回想起自己刚才的话,容易引起误会,解释道:“不对,是你的后背。我能帮你遮住。话有不妥,请钟姑娘海涵,我真的只是想帮你”
“这药是你新研制的什么毒吧,拿我试药?”钟晴不信他的话
宫远徵知道她还在记恨自己当初给她下毒的事,他似笑非笑的说:“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事,还有再给你下毒的必要吗?浪费药材。我既然已经答应哥哥帮你就一定会做到,你自行考虑,是跟我斗气重要还是你的事更重要?”
见钟晴思考,宫远徵赶紧移了移身子,把药放在桌上。一想到她前两天做的事,就想再逗逗她,上前凑到她耳边。还没等到他说话,钟晴已经用一寸相思抵住他的肚子说:“你再靠近我一寸,我现在就杀了你”
烛光将屋内渲染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气氛,窗上二人的影子挨得极近。宫远徵没有后退,一把揽过她的腰肢,趁机抢走一寸相思,将她按倒在桌上。钟晴看见他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手套,他一只手肘压在自己胸上,一只手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然后将它扔到一边。
宫远徵知道她身手好,所以钳制她的双手,现在我看你怎么逃。他在她耳边轻轻开口:“小妹妹,没事别老打打杀杀的,伤着自己就不好了”。声音里还带着些魅惑,他转过去看钟晴的脸,她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白皙细嫩,发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杨厨子说的果然没错,对付猫就得先让她知道谁才是主子,速度一定要比她快,招数要出其不意。不过她的脸怎么有些红啊?不过这些看着好像更漂亮。她身上好香,让人好想靠近她一点,再靠近一点。
不是,我在干什么?我不是来给她上药的吗?他赶紧起身,别过头说:“那个我们讲和吧,老是争锋相对,哥哥夹在中间也难做。这个药可以遮住你身上的印记,你如果不想让别人发现你的事,还是用一用。我不本来也不想帮你上药,可你够不着,我要不用黑巾遮眼?”
钟晴回怼:“黑巾遮眼你能看的到位置吗?”她松掉上衣,只露出右后肩,宫远徵给她抹完药膏,拿了面铜镜,镜中的皮肤竟然真的一点印记都没有。钟晴整理好衣服,宫远徵准备出门,却被钟晴叫住:“捡起来,我的一寸相思”
宫远徵捡起地上的一寸相思,钟晴一只手接过,另一只手扇到了宫远徵的脸上:“这是你今晚无礼之举的惩戒,你既然讲到了尚角哥哥,我便替他做了这事,免得他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