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管事回答:“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少爷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配方有所替换。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就算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的,长老们明鉴”
钟晴自是不信宫远徵会害老执刃和少主,直接开口回怼:“是吗?,这世上有些人看着胆小实则胆子大的很,上下嘴唇一碰,瞎话编的都快赶上新科状元了。说不定是你自己做错了事,眼见祸闯大了,想要给自己脱罪,就把脏水泼到徵公子身上。亦或是有人指点你这么做的?”
宫远徵若是研究新药,定会自己亲自试药,自己服用无误后,会再让徵宫服用。绝不可能就这么贸然给老执刃和少主用。故意谋害就更不可能了,他又没有动机,定是这厮别有用意。我都这么说了,他们应该能听懂,会再审一下这家伙吧。
“哥,我没做过。都是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诬陷我”宫远徵委屈的说
宫尚角镇定自若:“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把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宫子羽不服气:“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的。再说了,你自己说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是两个人一起审”
“可以,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宫尚角把宫远徵推了出去。宫远徵不可置信的看着哥哥这番举动,泪珠不争气的从他眼中流出,在脸上滑落。钟晴看着他流泪,心疼不已。
宫子羽不依不饶:“徵宫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屈打成招黑白颠倒,也不是不可能”
“我们用什么刑什么药,你们就同样用什么刑什么药。没有的话,我让徵宫给你送过去”,宫尚角也很心疼,以此方式威吓震慑,恐慌之下贾管事才会吐露真相,还远徵一个清白。
果然,贾管事被吓破了胆。他突然起身,往地上不知扔了个什么东西后,就往外跑。殿内霎时白烟弥漫,钟晴藏在袖中的右手紧握着一寸相思,观察着周围。宫远徵躲在柱子后面,手拿短刀。不知从哪里传来女子的咳嗽声,钟晴听到扑通一声后,想到应该是云为衫和上官浅。这烟有问题,她立马装晕倒在地上,将一寸相思慢慢塞回袖中
宫远徵在柱子后把刚才发生的事尽收眼底。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只是还需要亲自验证确定一下。宫子羽听见听声音后,立马跑到云为衫身旁给她喂了颗药丸,再用个小玩意给她垫了下头。宫远徵对他这个行为的评价:“蠢”
忽然,宫尚角一掌击退了面前的浓烟,护在三位长老身前。宫远徵手中拿着暗器,听到开门声后,暗器立刻飞了出去,正中贾管事后背。
众人来到门外查看情况,却见贾管事已经死了
宫子羽见贾管事身上的暗器:“宫远徵!”
“我怕他逃跑”
“你就是趁乱下毒手,想死无对证是不是?”
宫远徵被他气笑,这家伙脖子上的东西是不是空心的:“宫子羽,你好歹也是宫门的人,说出来这种话,也不怕让人笑话。我这枚暗器上淬的是麻痹之毒,只是让他经脉僵硬无法行动。他是自己咬破齿间毒囊而死”
“一面之词”,宫子羽认定了宫远徵就是故意杀人灭口
宫远徵双手抱肘,面不改色:“你把尸体送到医馆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我自然会验,但真相出来之前。你脱不了干系”,好不容易找到的证人就这么没了,宫子羽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
“他刚刚畏罪而逃,还不足以证明我的清白吗?”
宫尚角淡淡开口:“既然现在宫远徵的嫌疑最大,那便先将他收押了吧。后面还请三位长老派出黄玉侍卫进行调查。若真能证实是宫远徵所为,必不轻饶;但如果查明,有人设计陷害远徵弟弟或者严刑逼供甚至用毒迫害,那我必定让他拿命来偿,无论是谁”,他看着宫子羽,后面的话显然是对宫子羽说的。
躺在地上的钟晴知道现在要想证明宫远徵的清白,唯有如此,让长老去查,免得宫子羽从中作梗。若是宫远徵身上有一点口子,哪怕是一点,她也会让宫子羽百倍奉还。
宫远徵见哥哥冲自己点头,明白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哥,听你的”
“金繁,押下去”
金繁走上前,刚碰到宫远徵的胳膊,就被他甩开。宫远徵看着宫子羽:“地牢的路我认识,我自己走。哦对了,你需要什么药,我可以派人给你送过来”
钟晴虚着眼睛,见众人回到殿中,立马闭眼。宫尚角直奔钟晴身旁,她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手指轻微的动了几下。宫尚角又起身,来到上官浅这边,对着长老:“她们中了千重障,好在此毒毒性不大,待她们醒后服下解药,便无大碍”
月长老点点头:“那送三位姑娘回女客院落休息,等她们休整好了,你们再接回去吧”
宫尚角和宫子羽躬身行礼:“是”
女客院落,现在已过二更,因着三位姑娘身份没有问题,守卫少了许多。钟晴从嫁衣中拿出夜行衣,趁着夜深人静,轻轻推开窗,身子轻轻一纵就消失在这夜色中。
宫尚角坐在书房中,月光从窗户洒入屋里。忽然,一个黑色小巧的身影从窗外翻了进来,宫尚角桌上的茶杯瞬时飞了出去,眼里的杀意顿时弥漫开来。只见那人单手接住茶杯,看见来人模样,杀意渐渐褪去,正是钟晴。
“尚角哥哥,我的手势你看懂了?”,钟晴跪坐到他身边。
宫尚角重现了她在殿中的手势,温声回答:“今夜三更,我来找你,留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