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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轻也是如此。
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跟着司机一起去城的另一头上大师课,我们是在大师的家里遇见的。
他眉眼带着淡淡笑意,用最温柔的声音跟我打招呼,他没有俊美的脸庞,也没有高挺多身材,但很阳光,很亲切,很干净。
我在心里默默地把那一天划成我的幸运日。
独属于我的幸运日。
心里刮过一阵温暖的风,我捂住发烫的脸颊,一下午我都沉浸在悸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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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生活就是他一直都陪伴着我的生活,我们像是许久没见的朋友,像高山流水般的指引,我们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我感觉那段时间我变开朗了许多,渐渐得我也逐步开始接受了自己的平凡。
但他们却说我病得更重了,我不理解,也不想理解,只要宴轻永远能陪在我身边就行。
可这段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在我10岁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宴轻,他们说他是假的,可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但是那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他们喂我吃药,给我灌水,把我禁锢在床上,用电流刺激到我,逼迫宴轻离开我。
他说“没关系,我们下一次再约吧”
一阵电流之后,他走了。
我被他们周而复始地喂着药,心里格外的平静。
“也行,那我们下一次再约。”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反正时间多的是。
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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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那段时间我平静了不少,也正常了许多,但是我还是不愿意说话,不愿意交流。
他们摇了摇,也随我去了。
之后是父亲带回来一个叫唤羽的男子,他比我大出不少,但父亲说那是为我准备的丈夫,我需要有人照顾,家里的事情也不能只有哥哥一个人打理,综合之下唤羽就是这个合适的人选。
我妥协了,反正这是我唯一的价值了。
我学着慢慢接受他
我和他并不存在感情,或许是还有这对宴轻的思念,我经常把他替换成宴轻一样对待。时间一久,我也分不清是开始有些喜欢他还是放不下对宴轻的执念了。
他对我很好,他会在冷天的时候给我备上一件属于我的衣服,会亲手给我们的生活添加浪漫,还会贴心地给我准备早餐。
家里人也认为我们是注定走到一起的一对,准备在我到了法定年龄的时候就举办我和他的婚礼,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照顾我,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哥哥一起打理市中区的事务。
我相信,我是爱他的。
我也相信,父母的眼光不会错的。
事情变得好转起来,他们也逐步减少了我的药量。
我断药了,偶尔会有大幅度的情绪落差,湿冷气息萦绕鼻尖,凉意从肌肤缓缓渗进血液里。不过没关系,唤羽会来安慰我,他会替我抚平伤口。
我也感觉我好了,从没有感觉到阳光可以这样温暖过。
“黎晓,跟紧我,走丢我可不管哦。”
我快走了几步跟上来他的步伐,不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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