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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宫晓羽坐在车的后座，宫远徵搭不上什么话题，宫晓羽也只是盯着窗外的风景不说话。
良久，车里的气氛压抑久了，宫远徵也受不住了。
“你……”
“你是不是喜欢姜黎？”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来的，宫晓羽的一句话给宫远徵问的措手不及。
她虽然不知道姜黎和他相处的状态和模式，但好在存在同一具身体里面，她能直观地感觉到看见宫远徵的时候自己心底的不一样。
她能肯定，那种情感不是源自自己。
透过后视镜，宫晓羽看见他的眼神躲闪，慌张，甚至吞了吞口水。
“怎么可能？你不是我姐吗？”
宫晓羽偏过头去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没去听他的回答，她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有些话是不需要用嘴巴说出来的，有时候肢体语言也是一种语言，是非善恶脑子里都有把尺。
她回了一句“好”，但也是因为这一句，宫远徵有些分不清说这句话的是宫晓羽还是姜黎了。
总觉得她的眼底有一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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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后续无言，一路回到宫门。
在宫远徵开车到达的时候她已经昏睡在后座。
他不敢去打扰她，因为他也不确定醒来的人会是谁，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希望那会是姜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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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久的相处下来，他不是没对姜黎产生过感情。
一开始的时候，他只认识宫晓羽，她虽然比宫远徵大上了三岁，但智力和心智却不似宫远徵的成熟。
也或许是宫尚角的教导问题，宫远徵一直都将她当作“妹妹”看待。
只不过这个妹妹不爱说话，也不爱与人亲近，日常生活中他也和这个“妹妹”没有多少交流。
而姜黎是和宫晓羽相反的性格。
姜黎人格刚出现的时候，宫远徵也反感过她，他总觉得是姜黎霸占了他的“妹妹”的身体，而姜黎是一个外侵者。
他一度对姜黎抱有敌意，但后来他慢慢发现，姜黎也应该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或许应该也是一个独立的人，至少不应该这样被针对。
之后他开始暗中帮助她，逐渐的强化起姜黎的性格起来，为的就是姜黎能脱离宫晓羽的掌控。
可是事情越发展就越不似自己的预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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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他派人跟在姜黎的身后，一直跟到了西中区。
月光投射在大厦的玻璃上，看上去就像是灯没关一样，她犹豫了一会，冲到了楼上去。
保镖也在她后一班电梯上了楼，可姜黎的办公室一片狼藉，她正在地上砸着什么东西。
借着月光看过去，好像是一根电线绊住了她，而她正用手中的灭火器击打着脚边的电线。
她转过脸来盯着那个保镖，狰狞的面孔有些吓着他了，保镖转身就像楼下跑去，尽自己所能用最快速度赶到宫远徵面前报告这件事情。
等宫远徵赶到的时候，姜黎已经连人带车地撞在了一旁的护栏上。
他唤来了救护车，抱着她的身体坐在路边。
不得不承认，放纵姜黎的代价就是——造成了她的被害妄想和自虐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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