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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下了车,车内只剩下了宫远徵和姜黎两个人。
“你再说一遍。”
姜黎看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他的道歉。
宫远徵被她盯的有点害怕,眼神飘远,全都糊在嗓子眼。
“对.....对......”
话还没说完姜黎的眼泪就留了出来,可能是又想起了母亲,明明早上和宫远徵吵架的时候都不这样的,偏偏在这个时候憋不住了。
宫远徵怔了怔,他还没有遇到过女孩在他面前哭过,自然也不晓得应该怎样安慰,支支吾吾地不晓得在说些什么。
“我......你.......别哭了,我为早上的事情给你道歉”说完就将手里的东西往姜黎手里放,总不能自己亲自给她擦眼泪吧。
姜黎也不出声,眼泪就安静的滴着,接过他手里的纸巾,折了又折才开始擦眼泪,还是不想破坏妆容。
“开车吧。”
宫远徵看见了台阶,连忙将司机招手唤了回来,一路上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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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一回来就被叫入了执法堂,宫门的几位股东也坐于座上。
算起来,这还是姜黎第一次面见这些老辈子。
据说宫氏集团一直都未上市,不仅是宫门想要只手遮天,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些老辈子不允许。
他们居住在宫门后山,算上来还是宫氏家族的长老。
和前山一样,后山的长老也分为四个门派,分别是“风”“花”“雪”“月”
他们也各自对应着前山的四个嫡系。
风派和宫子羽掌管的市中心对接,监督协调着尘山的运转调控;花派和宫洛商的军机处对应,主要研发一些新型武器和军队的培养;雪派和宫尚角的北区一致,负责商界上的争斗和联络;最后的月派则和宫远徵协调,负责医学类研究和发展。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姜黎负责的西区一直没有相应的长老带领,所以发展不及其他三区也是情理之中。
可如今西码头出现了如此大的披露,直接问责的只能是整个执法堂。
“姜黎,你的码头出现了精神控制类药品之事你可知道?”
姜黎跪于座下,不敢抬头,只是缓缓启唇
“知道。”
“你出于外室,我们一直对你疏于管教,这次的事情就交于执法堂处理。你也别负责西区了,把手里的工作交给宫紫商.......。”
姜黎一听执法堂要将西区的权力从自己这里收回去,双眼武神,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原本黑如深谭盾眸子像被沉入了巨石,汹涌的情绪从中裂开。
他们要收回西区?
“凭什么?”
那一瞬间,她觉得像是听到了一个谎言,像是惩罚他不服管教而众人合谋的一个严惩。但说出这话的是众长老,他们肃杀的目光摧毁了她。
她浑身冷透了。
“跪下,你简直越来越没有礼教了。从此以后你就在宫门好好学习规矩,什么时候懂得了道理,什么时候再开始接手事务。”
从两旁上前的保镖又将姜黎压着跪了下去。那一刻她终于懂了,惩罚之所以来的那么轻,只是他们为了逼她交权的手段。
什么难民,什么药物,都是他们做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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