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哭累了,再醒来都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孟梓玉的眼睛早就肿的不成样子了。
好不容易睁开水肿的眼皮,却发现自己还睡在宫远徵的怀里。宫远徵没戴抹额,跟平时的气质完全不同。
以前是气质拽哥,而现在像一个绝世奶狗。
孟梓玉拿出手指,勾勒着宫远徵的眉毛,眼窝,鼻梁和嘴巴……
动作轻柔,没想打扰宫远徵睡觉。可能是宫远徵原本睡觉就轻的原因,还是醒了。
宫远徵撑着身子面向孟梓玉,一脸暧昧而又挑衅的容情看着孟梓玉。
宫远徵“帅吗?”
一般这种油腻的发言换不来什么,等来的只能是孟梓玉的白眼。
果不其然,孟梓玉翻着白眼离开了。
宫远徵“诶,你就不能夸夸我嘛。”
宫远徵一脸委屈,可孟梓玉并未搭理,留给宫远徵的只有背影。
窗户紧闭,山谷的冷风沿着窗缝蔓延进了孟梓玉的房间。
房间的浴桶内装着冷水,孟梓玉穿着薄衣沉进了水里。
少顷,孟梓玉半个身子从水里钻出,脸色通红,她的手攥着木桶的边缘,箍紧的桶声在她的手下咯吱作响,似乎随时都要破裂。
孟梓玉胸腹中毒痛发作,如炼狱一般,眼前一片恍惚,所见之物似乎都在受烤冒烟,她每时每刻都备受煎熬。
孟梓玉心里暗想:半月之蝇这两天还能压制,可半月之期就快到了,必须得去医馆再拿上几幅强效药压制其症状。
翌日。
医馆内冒出滚滚热烟,孟梓玉在灶前悠然扇着扇子。
医馆外,一个隐隐走近的人影。
不重要的NPC“云姑娘,没有徵公子的同意,不能进入。”
云为衫义正言辞
云为衫“生病了,找大夫看病也不行吗?”
不重要的NPC“看病可以,请云姑娘先回府,一会儿派大夫前往您的住处,为您诊脉开药,稍后药材会打包送到羽宫。”
云为衫无话可说,只能回头,正好看见孟梓玉从医馆内推门出来。
孟梓玉“何事喧嚣?”
侍卫立刻招呼到:“孟姑娘,上官姑娘。”
正巧上官浅也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侍卫的语气在云为衫看来,分明带着讨好。
不重要的NPC“回孟姑娘的话,云为衫姑娘身体不适,欲进医馆取药。”
见来人是云为衫,孟梓玉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毕竟她也想看看云为衫要搞些什么花样。
孟梓玉“放她进来。”
侍卫直了直身子,又说到
不重要的NPC“可是没有徵公子的手令……”
孟梓玉不认为云为衫敢用徵宫的药材做出什么危险动作,她大概也能猜到云为衫来医馆是为了什么。
孟梓玉“放她进来,出了事情我一人承担。”
侍卫也不好驳回孟梓玉,谁都知道虽然明面上宫远徵和孟梓玉不是很对付,但私底下孟梓玉做什么宫远徵都是很纵容的,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孟梓玉,大家都知道的。
不重要的NPC“诺。”
上官浅一脸准备挑事的样子,笑里藏刀地怼了一句。
上官浅“不知何时这医馆也归孟姓了?”
可孟梓玉明显不想理他,毕竟宫门内斗徵宫和角宫还是站在一条线上的。就因为这点事撕破脸,并没有那个必要。
孟梓玉“姐姐此番来医馆何事?”
上官浅“我奉徵公子的命令,前来取些药材。”
孟梓玉“徵公子的命令?”
孟梓玉一脸疑惑,宫远徵会让上官浅取什么药?可随后上官浅又掏出宫尚角的令牌。
上官浅“是阿,妹妹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问他。”
上官浅“而且宫二先生也给了我他的令牌,让我来取药。”
见上官浅拿出了令牌,侍卫也没好说什么,让了让身子。
不重要的NPC“上官姑娘,请自便”
上官浅收好令牌,走近医馆。她回过头,看到云为衫不甘心和孟梓玉吃味的表情,轻轻笑了笑,不可置否。
炫耀,报复,指示,威胁
上官浅“孟妹妹怎么也在这儿?”
上官浅先问的是孟梓玉,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挑衅。
可孟梓玉也是个不让人的主。
孟梓玉“这里属于徵宫管,我在这儿不奇怪吧?”
话锋一转,上官浅又提起了宫远徵。
上官浅“对了,徵公子还在角宫呢”
上官浅“他为什么不带上你来呢?”
见孟梓玉不回答她,又觉得无趣,便转身同云为衫讲话。
上官浅“烈火灼心,想取药取不到了吧”
云为衫“不用你管。”
云为衫不可置否,她知道,上官浅要卖的关子很深。
上官浅“我倒是拿到了,可以分给你一点。”
云为衫有些意外,疼痛的记忆使她一时难以把持,下意识伸手要去拿。
但上官浅却把手上的篮子换了一个方向,巧妙地躲开了。
上官浅“别急阿,姐姐。”
上官浅“果真是亲生的?”
她自然还记恨上次医馆的事情。
云为衫“对。”
孟梓玉“看来,在宫子羽血脉身份这件事上,宫尚角很难再有突破口了。”
云为衫“如果宫子羽能够顺利通过三域试炼,他的执刃之位就不可撼动了。”
上官浅“你表面配合,把那半份医案给了我,但实际暗地里与雾姬联手,让宫尚角在长老院里丢尽了颜面,
上官浅同时也在宫子羽那里博尽了好感。姐姐还是厉害啊……”
上官浅语气轻柔,娓娓道来,却在字里行间夹着怨恨之气。
孟梓玉“各凭本事。”
上官浅“各凭本事?”
上官浅“宫尚角当不成执刃,宫远徵也不会好过。”
上官浅“这也叫各凭本事?她也不怕牵连我?”
云为衫“你逼我讨要医案去博宫尚角欢心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啊。”
上官浅脸色一变,冷笑一声,突然出手袭击云为衫。云为衫运气抵抗。两人迅速过招。
然而,很快“死誓”的毒让云为衫经脉逆行,一时间脚步不稳起来,再次浑身如被火烧,胸腹抽痛。
而上官浅看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尽管面上强忍着,但还是不禁捂了捂自己的心口,然后对着云为衫冷笑。
两人分开站定。
孟梓玉低头不语,只在手里熬着药,听着两个在面前拉扯。对于鹬蚌相争这种事情,孟梓玉还是乐意旁观的。
■——■下集预告■——■
上官浅“你疯了,宫远徵知道不得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