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的风即将在清晨吹往上海,船上,宋亚轩正坐在船舱里看书。忽然,走道上传来嘈杂声,接着有人急促的喊到:“有没有医生,船上有没有医生,有人受伤了,医生,有医生吗?”听到这里,宋亚轩坐不住了,马上把书收起带着医药箱出去了。
走到甲板上时,只见两名年轻男子分别处在两个人群前方,一个捂着头,一个扶着手,可嘴上的功夫谁也不饶谁。吵着吵着只看两人又要打起来了,两边的人又连忙将他们拉开。
一位看着比宋亚轩大不了几岁的青年站出来,说:“我们这些人去到法国读书,不是为了今日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儿,而对同胞大打出手的,我们应当统一战线救亡图存,将拳头对准侵略我们国家的侵略者!”听到后众人皆附和同意。
待人群散开后,宋亚轩为两人包扎时才知道,手骨折那位是刘家商会的大少爷刘耀文,头破那位则是上海银行贺家的小少爷贺峻霖。听船上其他人说,这两位少爷都不是斯文的爷,刘家大少打小就在自家帮会里混,简直就是个混混,谁也不怕,刘老爷子实在是没法子了,才将他发配法国读书;而贺家小少爷更是混账的不成样子了,成日在女人堆里拈花惹草,不学无术,吃喝玩乐倒是学了个遍,贺家大哥偏疼爱这个弟弟,怕他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这才将他哄到了法国读了几年书。知道了两人的来历,宋亚轩的好奇心也就此打住了。
船停在黄浦江边,宋亚轩提着行李便下了船。
岸上一位老人拼命张望着,待看到了刘耀文走下来,连忙招呼两个下人帮忙接着行李,说到:“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夫人在家等着您呢,还命人准备了您爱吃的,特别是夫人自从知道你要回来,那可是天天念叨呢。”
刘耀文看到来人,笑着打浑道:“哎哟,李叔,我可想死你了。”一行人打道回府。
刘夫人在门口巴巴地望着,待看到回来的人后,捏着手绢抹着泪,喊到:“儿啊,我儿耀文,你可回来了,娘想死你了,出去那么久,也不晓得写信回家里,娘想你想的好苦啊~”
刘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假模假样地看着报纸,听到母子俩的声音,咳了一声,“回来了?好,好,好,先吃饭吧,你娘特地亲手下了厨呢今天。”
刘耀文也笑的合不拢嘴,说到:“怪不得呢,我说怎么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香味儿呢。”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地吃了这顿饭。
饭后,刘老爷子把刘耀文叫到书房。刘老爷子语重心长说:“你可知当初我为何将你送去国外读书?”
“知道,爹怕我做事莽撞将日本人抓了去,也是想让我去国外历练历练,学习些知识。”
“那你可知我为何要把你叫回来?”“您要我回来管理商会?”
“不错,这几年书倒是没白读。”
“这两年日本人越来越猖狂了,上个月日本商会的山本还想把咱家的商会收去,这种卖国求荣的事儿,我刘家向来是绝不姑息的,把你送出去,还有一个原因,是想让你躲在国外避祸的,奈何我这身体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不得已才把你叫回来管理商会。”
“爹,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一定会管理好商会,不让商会落入日本人手里的。”刘耀文郑重其事地应道。
刘家热闹非凡,宋亚轩自从下了船也没闲着,刚在家中放了行李,后脚就去了玫瑰舞厅。
“玫瑰玫瑰最娇美~
玫瑰玫瑰最艳丽~
常夏开在枝头上~
玫瑰玫瑰我爱你~”
舞池里的舞女身穿玫红色旗袍,扭着曼妙身姿唱着这首《玫瑰玫瑰我爱你》,可谓是风情万种。也难怪上海滩的公子哥儿总喜欢留恋这地界儿。不过,看着颇为老成的宋亚轩在这个地方竟然熟门熟路,倒是有些令人诧异。
他熟练地搂着一个姑娘上了二楼,进了最后一个包间,嘴里还戏道:“小玫瑰,可有想你宋哥哥啊哈哈哈。”
进了房间,宋亚轩的手马上放下同时也收起来那副浪荡子弟的嘴脸,两人眼含热泪,小玫瑰说道:“我叫梁如嫣,鹰眼同志,终于等到你了。”
“如嫣同志,你好,我是宋亚轩。”两人握手,紧紧不放。
良久,两人对坐在桌子两旁,宋亚轩问道:“如嫣同志,我什么时候开始有任务,我为完成任务时刻准备着。”
“快了,组织上考虑到你在医院工作,需要药物的时候,你的任务将会伴随着非常大的危险,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一定要首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危。”
在房间里呆够了两个小时,宋亚轩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