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立感觉自己被撩拨了一下,就在江林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心突然就柔软地彻彻底底。
分明只是稀疏平常的一句半嗔半怨,偏偏就戳进了他心里,本来就对面前之人的感觉很朦胧,霎那间,再次的悸动席卷全身。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苏鹤立微垂着脑袋神情纵容,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在无名指和大拇指根部有两个茧子,在江林略显单薄的后背一下一下顺着。
一边给人顺毛,一边低低应声:
苏鹤立嗯,是我的不是,阿林大人大量,莫要生气了。
他身量高,骨架又大,手自然也是大一号的,很怪,覆在江林背上,几乎都要那她整个人给拢进怀里了。
江林那点小别扭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羞意和慌乱。
太亲密了……这样的举动,自她及笄后连她的父亲都很少在这样过。
江林还没开窍,单单以为朋友之间这样做很正常,没甚么问题。她只当是自己还不习惯,于是只惯性的抿着唇向后避了避:
江林哼嗯,态度十分端正,予以体恤谅解。
她说完,匆匆走在了最前头,步伐不算乱,可晕起来的红却显眼的很,像是一层桃花妆,粉红的发出滟色。
和方才的的顺序不一样了,苏鹤立慢悠悠地跟在江林后头,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心里也知道她对自己没什么意思,只是与异性太过亲密接触的正常反应。
但……江林有这样的反应,说明她是将他当作一名男性看待,那他就还有机会啊!
苏鹤立也不知道怎的,没开窍前真真儿是一窍不通,榆木脑袋简直就是为他作的词;现在意识到对江林的好感了,脑子转得比谁都快,甚至比他排兵布阵时还灵敏。
眼见着江林就要拐错弯了,苏鹤立连忙几步窜到她身边,带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
苏鹤立是这边,都不知道路呢,还要走在最前头。
苏鹤立带她去的是后院子那片,他的府邸不在城中心,稍微偏了点,宅子也就大。
他不是个爱花那般热烈的,后院子空着也是空着,索性他就给改成了练箭的场子,偶尔也能在这空地方练些别的。
苏鹤立教江林的几个都是基础中的基础,比如,如何正确的扎马步,和一套强身健体的拳。
考虑到江林一次性学不了一套下来,他就拆解出来几个式来教。
苏鹤立对,就是这样,出拳的时候平在胸前,对,阿林很聪明。
苏鹤立一边鼓励江林,一边细细指点她的姿势,最后,干脆手把着手一点点调整。
他在教学的时候心无旁骛,是一个合格的先生,但也没忘记是在教一位柔弱的郡主,以鼓励为主,一直到江林顺畅地打出来那几个式子,这场教学才算结束。
江林格外的兴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里面蕴含着满天璀璨地星光:
江林很累,但真的很开心,我头一次学这些。
苏鹤立也在笑,看着她,目光柔和的很:
苏鹤立你很聪慧,学这些也是简单的,平时多锻炼,健健康康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