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将人抱回里间,品尝着她的每一分每一毫的美好,似乎想把自己那一年多以来所有的想念都从这一吻中传达给萧云,可是动作又放得极缓,生怕漏掉一点点情意。
萧剑的信,于他,是拯救,是情绪的宣泄口。
萧云感受着乾隆的隐忍和热情,他紧绷着的身子,滚烫的汗水,还有那细密且温柔的吻,都让她的心为之柔软,也为之疯狂。
这是她真真切切爱着的人呐!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为什么世间会有那么多的女子痴痴傻傻的,义无反顾的,拼尽一生休,尽君一夜欢。
幸好,这也是真真切切爱着她的人!
爱他,所以想要穷尽所有心思给他快乐,让他感受到无上的愉悦。
爱他,所以想接受他的全部温柔,承受且享受他给予的灵魂深处的颤抖。
就在乾隆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时,萧云微微皱眉,虽然身体还是有着微微的不适,可是心中却是无限的满足。
这一刻,她便再也无法怀疑她的心。
她爱他,很爱很爱......
从床榻到浴桶边,从浴桶边到浴桶里面,再从浴桶里又到了矮榻上,从矮榻又辗转到了方桌前......
久违的凌乱,彼此也终于卸下了心里的重担。
萧云从来不知道,原来乾隆有这么好的体力,还有......这么多的花样!
若是按照今天的局面,那确实如他所说,平日里算得上极尽克制的索要了。
一直到萧云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的时候,二人才相拥而眠,这一天一夜的荒唐,让萧云无尽疲惫却也无尽心安。
而萧云的种种热情,也让乾隆无限的餍足且甜蜜。
她承受了他全部的爱意,她是他的,他不需要再一次次的向她确定,他无比肯定着。
半夜,睡梦中萧云只觉得口干舌燥,皱起眉,似乎被渴醒了,嘟囔着要喝水。
乾隆听见了,睡眼朦胧,但是却很是好脾气地从床上起来就要给她倒水。
走到桌子旁,发现水壶没水了,得去外面客厅去倒。
他趴在她耳边,在她的唇角吻了吻,宠溺道:“云儿乖,朕去给你倒水,等一等。”
萧云又困又渴,脾气很大又很暴躁,“哎呀,好烦啊,我不喝了。”接着她翻了个身,似乎又进入了睡眠,但又真的渴得厉害,半睡半醒就很难受。
乾隆看着她耍着小脾气,被吵醒的他也不恼,手一直抚摸着她的背,来安抚着她的烦躁与不适。
等她没有那么不耐烦了,乾隆这才出了房间来到客厅拿到水壶之后才又轻手轻脚回了房间。
这前后短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可是对睡梦中的萧云来说却感觉过了很久。
他没有叫醒睡着的萧云。
但萧云半睡半醒间就感觉到他在吻她。
接着潺潺的水流,从他的嘴角流进了萧云的嘴里。
渴极了的萧云,忘我的吮吸着,咕噜咕噜的。
“还要吗?”
萧云迷迷糊糊,嘟囔道:“嗯,还要!”
他眸色温柔,继续耐心地给睡着的人儿喂着茶水。
......
第二天一早,萧云醒来时,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已经准时上朝去了。
她抱着被子,渐渐清醒着,昨晚的回忆也在一点点地,事无巨细地涌进她的脑海里。
除了那些极尽的缠绵,就是半夜他给她喂水,当她回想那一幕时,有些害羞地把被子蒙住了头。
想到他做的事,她说的话......
虽说是很甜,但是怎么又感觉有丝丝变态呢......
等到萧云梳洗完毕后,乾隆已经下朝了,他们一起在院里的石桌上吃着早膳。
只见萧云夹起一块龙舟活鱼放在了乾隆的碗里,说:“呐,把我的最爱给你。”
乾隆看着碗里的鱼肉,放下筷子,挑眉反问道:“你的最爱难道不是朕吗?”
只见萧云笑得很甜,仰头对他说道:“我是在跟面前的这道鱼说话,你插什么嘴~~~”
甜腻腻的声音落进了乾隆的耳畔,他指尖在她的额头轻轻一敲,“油嘴滑舌,吃饭!”
吃过饭的萧云坐在一旁陪着他批奏折,看着他游刃有余地处理朝事的模样,她对他是满满的敬佩。
在她的世界里,似乎他总是这样,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他,好像他就该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好像这一切都是那么那么的理所当然。
想到他总是心甘情愿的陪着她做她想做的事,而她陪着他做的事好像就只剩下面前这一堆枯燥的奏折了。
萧云到现在似乎都不知道他喜欢做的事是什么,他的爱好是什么......
“弘历,你最喜欢做什么呢?每次都是陪着我胡闹,我希望你不是一味的做我希望的事情。”萧云边研墨,边说道。
“陪你做你喜欢的事,为你做尽一切,有什么不好吗?”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看着她问道,凤眸中透着不解。
萧云轻叹,“不是说不好,而是这样我感觉你好像是在为我而活一样,我希望你也快乐啊,我也想陪着你做你喜欢的事,我们已经成亲了,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我都会和你在一起,不管将来再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
她缓缓地张口,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轻柔,就像是扑面而来的微风,“从我第一次见你,大大小小,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几乎我所喜欢的,我所希望的每一件小事,你都为我做了,该做的,不该做的,真的太多太多了,以后的时光那么长,我也希望能陪着你做你喜欢的事,你想要做的,你喜欢的,我都会陪着你,我也希望能给你最纯粹的快乐,最直白的幸福。”
她只是想,让他停下这种只围绕着她而存在的状态,她希望他们彼此都可以给予对方最好的陪伴。
乾隆定定地凝视着萧云,凤眸幽深,萧云也只是静静地回望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良久,他的薄唇终于缓缓动了,清冷的声音,如同清澈的溪水一般,沁入着萧云的四肢百骸、
“可是云儿,对朕来说,并没有所谓特别钟爱喜欢的事,你的出现,就是朕的全部喜欢。陪着你做你喜欢的事,也是朕最钟爱的事,这种全部就像是无垠的天空,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是你,朕都会在这片天空的笼罩之下,就像立于在这人间,朕不可能找得到任何一个地方是在这片天空之外。”
他最想做的事,全都是和她有关的,
因为,那就是全部啊,她就是他的全部啊。
无可替代。
“云儿,天空一直在,只是云去了又来!”他喃喃道。
她是他的天空!
萧云凑上前,“在我的心里,弘历也如神祗般每每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一袭明黄降落在我的身边,弘历也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我的天空,天空一直在,云也会一直在!”
山似玉,玉如君,相看一笑温。
“弘历,你知道左手的中指如果戴上戒指,代表着什么吗?”萧云举起她的左手,视线落在了她的左手上。
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他送给她这枚戒指时的情景,她还笑着问他,戒指好不好看。
她没等他回答,自顾自说着:“那代表着已经有了想要相守一生的人。”
乾隆静静地看着,萧云的声音也在继续着,“这枚戒指是弘历亲手给我戴上的,从戴上那日起,从未摘下过。”
空空荡荡的房间,因为她的存在,而一下子满满当当。
她的笑颜看起来恬静极了,好像她总有一种让人沉沦的力量,抬起手指,乾隆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指尖,滑过她的眉眼,而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她的左手上。
所以,无论经历了什么,他们最终都是彼此想要相守一生的人。
“到死都不准摘下,这是圣旨。”
“好,不摘!”
“弘历,爱我吗?”她笑着问着,而答案,她知道,是肯定的。
“嗯。”他回道,没有丝毫的犹豫。
“那是为什么爱呢?”
从小到大,她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也没有一张惊世骇俗的脸。
乾隆将她的左手拉到她的唇边,唇轻轻地在那枚戒指上印上了一个细碎的吻,如同刻上一个烙印一般,“爱一个人,就一定需要一个理由吗?”他低喃。
“当你出现在皇宫,当朕遇到你,朕便觉得,你身上有很多很多道光,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光,总是静谧且温暖,于是朕希望,你只看着朕,只和朕说话,只陪着朕。”
“深深的话我们浅浅的说,长长的路我们慢慢的走。”
......
睡觉前躺在床榻上还没熄灯的时候,我在他的耳畔轻声低语道:“弘历,你要每天睡觉前都跟我说晚安我的公主,知道吗?”
他轻嗤一声,不以为然,调侃道:“想得美,朕怎么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可当她真的困意袭来,熄灯的那一瞬间,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在她的耳边柔情蜜意的呢喃了一句:“晚安,朕的公主!”
而之后的每一天,这句话都萦绕在熄灯的瞬间,从不间断。
晚是世界的晚,安是只给她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