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的过程比上官浅预想的更要精彩。
宫尚角看着年纪轻轻,但谈吐优雅、思维清晰,无论对面抛出什么样刁钻的问题,他都能很体面的做出解答。
全黑色的西装,将他的宽肩窄腰、笔直长腿展现的一览无余,加上梳的干净利落的头发,那一身孤傲高贵,让在场的几个女性工作人员眼泛桃花,春心荡漾。
“宫先生年轻有为,又长相英俊,现在深受女同胞们的青睐。我冒昧的替她们问一句,您现在的情感状态是怎样的?听闻前几日您其中的一个弟弟刚刚大婚,不知道您对自己的婚姻有着什么样的规划。”
记者的问题一出口,下面窃窃私语的人们都停了下来,聚精会神的望向宫尚角。
上官浅也一样,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期待这个回答。
“我目前是未婚,但我相信很快就会结婚的。”
答案一出,众人哗然。
“这么说,宫先生已经有了心仪的另一半了!看来这报到一出,要有多少女孩子伤心了。不过,也祝福您和您的另一半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谢,届时,我一定会提前告知所有媒体,来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上官浅像是被浇上了一盆凉水,冰冷感从眼睛到鼻尖再到心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只见过两面的人有这种感觉,许是和那些思春的小姑娘一样,对这种几乎完美的男人满是崇拜。
台上的二人说些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上官浅只是觉得待在这有些窒息,想出去透透气。
“今日的采访暂时就到这里,后续会有人和您助理对接今日的采访内容。”
“我可以问问题吗?”
“嗯?”
记者可能也没想到,一贯都是她向人提问,今个竟然来了个不安套路出牌的人。
“你说你会再与我联系,看来,是还没有做好准备吗?”
宫尚角无视在场的人,径直走到上官浅面前,声音不大,却又刚好让所有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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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家的池子边,两个人并肩坐着,一黑一白的光影,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上官浅心虚偷望着四周打量她的人。
“他们想看便看,你不必有顾虑。”宫尚角似乎不用转过身,便知晓她的一切心思。
“宫先生可以单独找我,您不知道您这样,会有多少人把我当成假想敌。再说,这样您的女朋友会不高兴的。”
上官浅这略带醋意的话没有惹怒宫尚角,反倒是让他心情愉悦的裂开嘴,少有的笑出声音来。
“她确实是不高兴了。”宫尚角意味深长的言语了一句。
“宫先生,没再联系您是因为我的病已经好了,不再会梦见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所以没能和您说清楚,实在是抱歉。但如果您还有这个症状,我建议还是尽早治疗的比较好。”
上官浅为了能尽快的逃离忙解释道。
“你,父母可都安好?”
“嗯?嗯!”
宫尚角莫名其妙的问题让上官浅摸不着头脑,却又乖乖听话的跟着回答。
“可会培育植物?”
“不会。”
“可会做饭?”
“不会。”
“可懂武术刀剑?”
“不懂。”
“可了解药理医学?”
“不了解。”
宫尚角的问题越来越奇怪,而随着上官浅的回答,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黯然失色。
“哥!”
外面一个年纪十四五岁的男孩背着书包,欢蹦着向二人跑来,打断二人的问答。
“这是我弟弟,宫远徵,远徵弟弟。”
宫尚角将“远徵弟弟”四个字咬的很重,他似乎盼着上官浅能想起来什么。
“远徴少爷,您好!”
上官浅并未察觉到宫尚角的异样,只是礼貌的向宫远徵问礼。
宫尚角哼笑一声,是自嘲又感悲凉。
“她曾文武双全聪明绝顶,做饭种花样样精通。她身世坎坷委曲求全,满腹心机巧舌如簧。她被爱的人舍弃,又舍弃了她爱的人。所以她将这一切都忘了,选择了和曾经没有一丝相同的人生。”
他抬起猩红的眼睛,眼神的光芒被人攫取,与那沉稳气质不符的不安和焦虑纵横交错。
“你是她,却亦不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