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陆家出动了一队三十人的暗卫,由陆行源带着,光明正大出了陆府大门,一路往朱家而去,那夜朱家悄无声息便被灭了门,连后院那只朱大人养了三十年的龟也没放过,朱家但凡能动的,全数叫他送去地下陪朱大人了。
第二日等人发现的时候,只见朱家一家五口整整齐齐由白绫吊着,挂在了府门口的梁上,与前一日朱大人在朝堂上争辩时说的“若不惩处陆家,老臣不如一根白绫吊死在府门口罢了”相吻合。
那段时日是京城乃至朝堂最安稳的时日,满朝文武包括陛下都知晓凶手是谁,可他们动不得,一动恐怕明日早朝时,这宣政殿龙椅上坐着的人便换了一位。
听着陆行源的话,容与不自觉便想到了当初宫中传来的消息,陆行源的狠从来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他会笑着将你打入深渊,犹如神仙般的恶鬼。
容与垂着眸敛去眼中神色,默默吸了口气,脑中蹦出平日间永萦波澜不惊的神色,她平静道,
容与小王爷虽与从前大不相同,但还不至于让我怕到何种地步。
陆行源见她如此神态笑意更甚,愉悦回她,
陆行源你学她可一点都不像。
容与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终于抬眸看向了他,
容与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永萦到底看上了你什么?
陆行源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看上了他的美色,但话不能这么说,他笑着回,
陆行源自然是本王足够优秀,才能吸引我家卿卿这么好的姑娘。
容与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看着他,
容与那便祝小王爷容颜永驻,长盛不衰,这样才好更加吸引我们永萦啊!
显然容与也知晓永萦是个什么德性,甚至于她比陆行源更了解永萦,毕竟从那段语焉不详的历史记载中可得知,从前的定国宸颐长公主可是位当断则断的果敢之人。
陆行源仿佛未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依旧笑容满面地道谢,
陆行源承你吉言。
容与惊叹于他的厚脸皮,也懒得再跟他耍嘴皮子了,
容与你来此,真的只是为了找回永萦?
陆行源一脸看白痴地看向她,
陆行源公主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当真不知?
容与脸色微怒,却还是耐着性子问,
容与何意?
陆行源靠在椅子上,懒洋洋道,
陆行源明朝刚立时,金国便来了一个使团,使团言明前朝长乐公主容与与诚王夫妻感情不睦,若圣上想要,他们随时可将长乐公主送回,只需要圣上将靠近边城的几座城池换给金国便好。
容与扶着桌角的手越收越紧,
容与他不会同意的。
陆行源笑回,
陆行源自然,否则如今你应该在宫中了。
容与收回手,将手拢在了宽大的袖中,
容与三年的刺杀你们参与了多少次?
陆行源“啧”了一声,
陆行源你不是很懂皇兄吗,你若真懂,便不会问这么清楚的问题了。
容与我需要一个答案。
陆行源如今再要答案,你不觉得晚了吗?
容与只要我还未死,那便不晚。
陆行源本王与圣上从未派过人。
容与陆行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