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顾凉舟冷哼："不知道你会这么痛苦？不知道你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自己身上吗？！"
季言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顾凉舟又说道："你现在是想要报复我？可惜啊，你失败了，季言，我是不会承认的，即使你再怎么做也没用，因为我是不会承认这段感情的！我们的孩子已经死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他的每句话都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季言的心脏处，疼得季言无法呼吸。
"顾凉舟，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季言睁开眼，满脸不置信，眼前这个人，还是他曾经那个高傲的大哥吗？！
为了钱，为了权势，连最亲的兄妹都可以舍弃，还是什么亲情？还是他们之间那点仅剩的兄弟情分？！
"季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你恨我，你怨我，你想要把我赶尽杀绝，你想让我死，是吗？"
"顾凉舟！"季言厉喝，"我们两个人之间早已经结束了，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是，我是很恨你，我很嫉妒你！但我并没有想要你死的念头！"
"你......"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恨我？"顾凉舟笑，笑容里充满悲伤，"你恨我恨我，你不恨我恨谁？恨我吗？"
他的笑容凄凉而哀怨，看上去让人心酸不已。
季言不忍心看他的模样，偏过脸，不再与他对视。
"季言......"
"你走吧，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季言喃喃自语。
顾凉舟愣住了，他似乎有点不能接受季言的反常。
他缓缓地走近季言，在季言的身边坐下。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季言的声音沙哑低沉："我只想好好学习，我不想做你的助手......"
"为什么？"
"因为......"季言的话说不下去了，他不想再欺骗顾凉舟。
但是顾凉舟却不愿意相信，他不断地摇头："不，不是因为这个，你是因为恨我对不对？"
季言低着头，一言不发，默认了。
"呵......"顾凉舟轻笑了一声，说："季言，我承认我是很混蛋，你恨我，也是正常的，但你要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季言嗤笑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要害我的父母？"
"你不明白吗？"顾凉舟说："我恨我自己，恨自己不争气，不然我也不会做出那种错事......"
季言冷笑："顾凉舟，这种话说多了，你不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厚得堪比城墙了吗？"
"季言，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顾凉舟的表情很受伤，"你是我最亲爱的弟弟，我为什么会去害我的亲兄长？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季言，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季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不管你是不是故意，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难道我还要再相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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