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老朽有一件要紧事必须向您禀报。”老医师面色凝重,虽知这般唐突颇为不妥,可在这偌大的宫殿之中,若非事关重大,又怎会惊扰宫主。
他迈着略显迟缓的步伐向前,心中既怀着对宫主的敬重,又有着因事情紧急而难以抑制的焦急。
当宫远徵轻轻阖上房门的刹那,恰与迎面而来老医师撞个正着。
而兰茵因喂完孩子过于疲惫,此时已沉沉睡去,宫远徵便是见她睡熟后才离开房间。
“有什么事情去隔壁屋说,夫人正在休息。”老医师似乎并未察觉到这一点,宫远徵心中暗叹,觉得这老者实在有些欠缺眼力见,虽未明言,但话语中的无奈还是隐隐透露了出来。
老医师连忙点头,跟随宫远徵走进隔壁房间,待房门轻轻阖上,才缓缓道出此行的来意。
他将先前与执刃交谈的内容仔细复述了一遍,随后眉头微蹙,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困惑:“那羽宫云夫人的脉象……当真是奇怪得紧。
我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这般情形,似是有千丝万缕的玄机隐匿其中。”说着,他不禁轻叹一声,眼神中流露出对这个奇特病例的重视与不解。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宫远徵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他目送老医师离开,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但为了求证,他必须去找哥哥确认一番。
此刻,他步伐略显沉重地朝着哥哥所在之处走去,沿途的风景仿佛都染上了一层名为“疑惑”的薄纱。
“哥。”宫远徵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待看清屋内还有他人时,赶忙恭敬地唤了一声“执刃”。
那些在场的长老们,往日里总是令人敬畏不已,可在宫远徵的心底,却始终觉得他们处事不公,偏心之态明显。
即便此时此刻,这种感觉依旧如同刺一般扎在心头,让他不禁微微皱眉,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依旧保持着应有的礼数。
“远徵弟弟,有什么事吗?”宫尚角虽已身为执刃,但对这个弟弟的疼爱却从未改变,那温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与疑惑。
宫远徵深知此刻提及羽宫夫人的事为时尚早,毕竟手中尚无确切证据。他只能先将另一件事告知哥哥:兰茵为自己诞下了一个男孩。
在这一瞬间,诸多思绪于宫远徵心中交织缠绕。
那羽宫夫人的身影如同迷雾中的一抹虚影,在真相未明之前,贸然开口只会徒增变数。
茵儿生下男婴的消息可以先说出来,羽宫的事私下在和哥哥说比较合适。
当这番话落下,宫尚角与诸位长老的脸上皆浮现出欣慰之色。
长久以来,宫门之内笼罩着一层隐忧——此地不知因何缘故,令长居于此的女子们大多难以孕育新生命。
因而,在这宫门之中,每一个新生儿的到来都被视若珍宝,备受重视。
“好,好,好。”宫尚角连说了三声好,每一字都似带着暖融融的笑意,那笑容里满是对弟弟深深的欣慰与喜悦,眼中仿佛藏着星星点点的光,为自己的弟弟感到由衷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