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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白灵心虚地往后躲了躲，“他学医就是为了救我，我学医为了自救。”

“什么意思？”斯蒂芬问，印象中的她除了最后几年积劳成疾长期胃痛以外没啥问题。

白灵犹豫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组织着语言。她不能全盘托出，白墨戎是得道飞升的神，神很容易被人接纳。而她是鬼，人天生就怕鬼……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只有抛出一些半真半假的秘密来掩盖真相。“我从小跟家里人修行，很小就有所成。但是年少轻狂，我企图复活已死之人，中途出了一些问题，我的灵力被封禁在了心脏。一旦过度使用灵力心脏就会受不了。家里人试过了所有能找到的法术都没能解开封印，我哥就去学了医，试图用现代医学的方式帮我解开封印。”她的眼神有些黯淡，“我从小就有灵力加持，伤口自然愈合得很快，但是我又不能频繁使用灵力，不然我的心脏就会破裂。”封印是真，曾经想要医白骨的失败经历也是真。只要两者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联系，半真半假的谎言才是最不容易被识破的。

这么说来那些入侵者确实是冲着白灵来的。斯蒂芬突然有些懊恼，自己又一次将她拖入的危险。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些内疚，“所以你是法师？”

“我都跟你说了，修仙者和法师不一样！”白灵烦躁地揉揉头发，“我们家的任务就是维护阴阳和谐，当然，偶尔也狗抓耗子多管闲事一下。比如，我哥发现现在的时间线是被人篡改了，或者说是剥离了主线。虽然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干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们会全力追捕这个施法者，防止他破坏整个时间。”

“那你们若是找到了那个法师，准备怎么处理？”斯蒂芬问。

白灵看着他，眼神坚定，“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这种法术都有可能会毁掉整个世界，甚至其他世界。如果找到他就必须阻止他，把他送回去，或者封印……总之不能让他继续这样下去。”

“如果他只是为了来找他爱的人呢？”斯蒂芬也看着白灵，眼神里充满了对她的认真，“如果他只是想要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找回错过的爱人呢？”

白灵垂下头，不再直视他，“他在赌。赌注是全世界！”她的心像被什么重物压着，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我也在赌。其实我要做的事被其他人发现，可能也会被同样对待。”她低声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什么意思？”斯蒂芬问，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什么。

“听说过《生死簿》吗？”白灵抬起头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着。

“东方传说中阴曹地府记载本辖区所有人的姓名寿夭、生死时间等信息的簿籍。”斯蒂芬回答，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

“那东西在我家。”白灵说，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骄傲，但也有一种深深的担忧，“白墨戎通过生死簿预测每个人的大限。他从来不接大限将至之人。”

斯蒂芬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中，他突然感到一种恐惧，“所以他不肯接唐娜？”他差点跳了起来。

“嗯。”白灵点头，“我会想办法让她活下来。”她紧紧地抱着那个抱枕，像是找到了依靠。

斯蒂芬向前挪了一点，抱住她，他的心跳得像鼓一样快，“你准备怎么做？如果有危险就算了吧。修改生死，听起来就不容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和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