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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医生，”助理有些尴尬的小声说，“这个病人……”

  白灵接过检查结果，必须植入双腔永久起搏器才能保证心脏不停跳。但是，普通双腔起搏器的心室电极需要跨过三尖瓣进入右心室完成起搏心室的功能。他曾接受过三尖瓣金属瓣置换术，如果采用常规的经腔静脉到右心室植入永久性心脏起搏器的手术方式，会影响金属瓣叶的功能，甚至卡瓣死亡，是常规起搏器介入手术的禁忌。如果不能经静脉路径植入永久起搏器，可以通过外科开胸手术，将起搏导线固定在心外膜。“外科手术创面太大，患者年纪大了不容易恢复。”

  “所以被多家医院拒接了。”助理都不敢看斯蒂芬，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家上司，“斯图兰奇医生做主帮你接了……”

  “不是，白灵，我就是……”这小子居然坦白了！斯蒂芬更慌了，“你听我说……”

  “我成功了你就不惹我了？。”很有挑战性的微创手术，很有兴趣。

  “成功了请你吃饭！”看到她表情缓和了一些，斯蒂芬也算松了一口气，“你要觉得一顿饭不够就……”两顿饭？三顿饭？

  “不够就你再陪我睡一晚！”反正以后也很难再见面了，白灵打算豁出去了，圆自己一个心愿。

  斯蒂芬楞了。

  “我知道，你喜欢年轻漂亮的。”白灵看了一眼时间，午休时间结束了。“慢走，不送。”

  成功完成高难度手术，医院网站的首页置顶再次被白灵霸占，换作从前斯蒂芬一定会想尽办法再把属于他的置顶夺回来。

  “你想吃什么？”斯蒂芬拦住白灵，“有想去的餐厅吗？”

  “只想睡觉。”

  “这么直接？”身边的人都没理他径直朝医院大门走去，斯蒂芬跟上去，“停车场在那边。”

  黑眼圈堪比大熊猫，“我打车回去，好累啊，开车肯定会睡着。”白灵揉着睛明穴，“我感觉自己离猝死不远了。”

  拉住她的胳膊，“我送你回去，你住哪？”一路拽着几乎闭着眼睛走路的人把她塞进车里，“你到底做了多久的手术？？”

  “万恶的资本主义。”白灵嘟囔一句直接睡着了。

  好像……认识她差不多20年了，他们之间向来只聊专业领域的事。他心里她就是个工作狂，永远不认输的工作狂。她似乎不知道累？至少他从来没见过她像今天这样疲倦不堪。斯蒂芬破天荒的将车开得很平稳，他在一家披萨店门口停下，买了两份披萨。“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刚才问了一下她的助理，她中午接了个抢救的病人之后没吃饭又做了两台手术。睡沉了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斯蒂芬默默地吃了两块披萨。注意到她和自己一样有些斑白的双鬓，想当年她才18岁，刚到美国留学。口语烂得都快无法交流了，却又能用英语写出优美的文章、看懂深奥的书籍，他俩永远都是并列第一。斯蒂芬缓缓将车开到自家家楼下，他实在不知道她住哪里，这家伙上车就睡了，“白灵？”

  “嗯？”白灵揉着眼睛，她迷迷糊糊的看着陌生的停车场，“这是哪里？”

  “我家。”斯蒂芬提着披萨下车，“下车。”上一次他是等到她睡醒了直接送她回家了。既然回来了，斯蒂芬决定要“愿赌服输”。

  来他家干嘛？白灵一脸懵，“来你家干嘛？”

  斯蒂芬无语，“你有说你住哪里？睡得更猪一样。”

  “不好意思，我打车回去。”白灵尴尬地说，该不会还打呼了吧？

  强势的斯蒂芬半拖半拉地将她带回家，“去洗手，然后过来吃东西。”然后看个电影？喝点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