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山还透着丝丝薄雾,颗颗露珠附在绿叶上。天并未完全亮,太阳还隐于薄雾之中。天边的雁已经早早地飞向远方,风扬扬洒洒地向山吹过。记不清几时,太阳完全展现出来,大抵是昨夜天晴无雨,天上无云,晴空万里。太阳洒下缕缕晨阳,照向远方”。
我准备到傍晚再下山,这般美丽的山并不常见,我便拿笔坐在草皮上将远山与归鸟画下,永久的记录下来。
响午时分,烈阳放肆地照着大地,棵棵青松遮住了部分的阳光,使山里并不会十分炎热。坐在草上还有湿漉漉的感觉。一处地方,没有枝叶遮挡,阳光落在上面,一株无名的花生长其中,
犹如迎着阳光重生的凤鸟……
终于还是到了傍晚,晚霞映着云彩,云朵一个个变了色,红绡色,赤桔色,紫萝色……山雀也成群成群地飞回窠巢中,迎着晚霞高调地唱成婉转动听的曲子,小如米粒的飞虫也不叫人总得烦躁,它也是这山的一部分。晚霞渐渐淡了,消失了,太阳也躲在了山后。
我缓步走下山,新鲜的泥土上留下了一个个我的脚印,证明过我来过这里。一阵微风吹过,拂着我的脸,吹过我的眉角。蛐蛐从洞里钻出来发出鸣叫。一位老者慢步上了山,我不禁发问:“您这时上山是为何?”那老者不做回答,布满时间的痕迹的手指向山上,隐约中有一个小草屋,在山林中静默着。我向老者发出疑问:“那是您的房子吗?”老者沉默地点了点头。后来,交谈之中,我才知道。老者的妻子在去年的冬天去世了,苦命的儿子在工作时被砖石砸死,随后便搬到这山中独居。天色晚了,老者邀我与他同住一晚明早再下山。
屋里的灯很老式,昏暗的灯光下,石灶中的灰烬还冒着丝丝红光,老者放下了笠,开始做饭,一顿朴素的晚饭,全程没有认何交流。或许,悲催的人生早已使他变得沉默寡言。屋内还有一只残腿的黄狗,它静静地趴在灶旁,眼中透着亮,它像它的主人一般,沉默,少语。
屋中只有一个大火炕,看上去既暖和又温晴。老者对拿来一床红色的花被。“您在这生活多久了?”我小心地问。老者发出低沉的声音:“一年了……过得真快啊……”老者发出感叹,没人知道他一年内是怎么生活的,他与山下划出了分界线,不闻世事。
一清早,被野鸡的鸣叫唤醒。老者已经开始做起了早饭,小狗笨拙地跑先一只虫子,嬉戏起来。到了门口,我向老者挥挥手告别,下了山。山鸟与蛐蛐似乎在为我送别,那老者……从那以后,我再也别听过他的消息,也许他还在独自生活,也许他已经去了天国。慈善宽广的山啊,愿他能在您的怀抱之中安眠!
我又开始了下一趟旅途,又会遇到谁,何事呢?
希望每人都有充满希望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