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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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
10.
王滔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看着他的眼睛一瞬间黄岁岁连呼吸都忘却了,眼泪没有防备地渗出,喉咙传来干涩感。
那天黄垚钦执意要送黄岁岁到家楼下她就应该想得到这一刻的,是她太迟钝了。
“你之前说你不会回来了,那我就过来找你了。”
“只是我好像迟到得有点久了。”
眼泪已经模糊了他的脸,黄岁岁的心跳犹如火山喷发之势,嘴角都在颤抖。直到他离她只剩五十厘米。
黄岁岁感受着他的手指抚摸自己的脸,温柔地替自己擦拭眼泪,她才看清他的眼神。和八年前看向她的眼神一样,扬洒着她从未见过的清澈。
”你想我吗?”
王滔在黄岁岁面前总是放低姿态,这句话也是小心翼翼的语气。黄岁岁喉咙酸痒的说不出话,只能用力地点头。
下一秒黄岁岁落入他的怀抱,被英式橡木和榛子的香味笼罩,和黄岁岁离开南京前一晚的拥抱一样的温暖。他的身体比八年前更加坚挺了,双臂紧紧地环住她,仿佛他们融为一体。
「王滔,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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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王滔把黄岁岁送回家之后就离开了,可往后好几天黄岁岁回家的时候都能看见他在楼下等着她。
路灯始终没有修好,可是回家那条路的两侧挂起了彩灯,昏暗的道路都被点亮了。黄岁岁走到楼下还能啊看见王滔提着宵夜对她敞开笑容。眼睛亮亮的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
王滔没有提出交往的请求,其实就算他提出来了黄岁岁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他们之间的隔阂还是很多。
他们分离了太久,对对方的生活一无所知,黄岁岁不了解他身边的人际关系,不知道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王滔对黄岁岁同样也是。他们都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多少都发生了些变化。
王滔始终隔着距离地和黄岁岁接触,像是生怕触碰到她柔软的地方。面对他时黄岁岁的自卑感还是会不自觉地冒出来,她盯着他清晰的侧脸看得出神。
「我会努力克服的,等到那一天轮到我主动走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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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滔约黄岁岁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可是下午的时候临时被通知要去参加一个饭局,领导的要求她没有办法拒绝。王滔在电话那头没有说话,过了良久才问黄岁岁饭局的地点,说结束了接她。
酒局上来了很多合作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油腻感让我感到不适,他们的视线在黄岁岁身伤游走。不安感像铁线虫在她身体上爬来爬去,她只能咬咬牙承受这些眼神。
饭菜还没上酒就已经摆上桌面了,看他们兴奋地填满酒杯,黄岁岁像任人宰割的鱼,手里被塞了酒杯。
白酒在喉咙里流窜,鼻腔充盈着辛辣,空荡的胃部也在叫嚣着。看见黄岁岁皱眉的神色他们更兴奋了,起哄着继续给她倒酒。
世界天旋地转,黄岁岁深谙这个世界的法则,弱肉强食底层的人被上层的人奴役,不顺从就只能被淘汰。
不记得到底多少杯酒下肚,只感觉胃部传来强烈的灼烧感,疼得太阳穴直跳。记忆都是碎片化的,那几张脸也被切割成了好几份。
最后的最后黄岁岁只依稀记得吹来了一阵冷风,她被王滔抱在怀里,疼痛感从胃蔓延了全身。她哭着对王滔说”好疼。”
这次她在谷底的时候,有人来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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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