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与君山作乱百年的宣姬也是老裴的烂桃花……啊？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哪。”
“我尽量最快。”
“灵文，你确定？血雨探花出现可不是好兆头。”
李莲花没有打扰他，而是在旁边静静看着。过了半晌，黎如沉放下手，询问道：“李相夷，你的毒解了？”
“解了，”李莲花没有说实话，他不知是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还是不想惹他人担心：“还希望这位小兄弟帮在下隐瞒，李相夷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李莲花。”
“也是，你现在的处境不比那三十三头猪差，隐姓埋名也是好事。”黎如沉想起街上百姓对他的评价。
“还没问……”
“黎如沉。”少年斜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答道。
“之前你说的那个四害又是什么？”李莲花知道自己这样追问可能有点不礼貌，但他实在有几分好奇。
四害乃是‘黑水沉舟，青灯夜游。白衣祸世，血雨探花。’指的，是诸位神官都非常头疼的四个鬼界的混世魔王。
前四个暂且不提，最后一位才是重头戏。
血雨探花刚冒头时，干了件极著名的事——向上天庭的三十五位神官公然约战。约战内容是：与武神斗法比武，与文神论法问道。
其中三十三位神官都觉得可笑极了，但也都被他的挑衅激怒了，接准备联手教他如何做鬼。
结果文神骂不过，武神打不过。
血雨探花，至此一战成名。
但全体神官毁诺，虽然很丢脸，但想想，有三十三位神官都输了呢。一个人丢脸是很丢脸，但是这么多人一起，那就一点都不丢脸了，甚至可以反过来一起嘲笑对方。
可血雨探花没那么好对付，他把这三十三位神官在人间的宫观庙宇，一把火都烧光了。
宫观和信徒是神官最大的法力源泉，殿都没了，信徒上哪儿去拜神？又有什么香火？这三十三位神官失去了信徒和宫观，逐渐销声匿迹，直到又一代新的神官飞升后，大批空缺才被填补起来。
黎如沉斟酌了一下，他感觉自己如若不撒谎的话，会被当成疯子：
“哈哈，也没什么，就是地龙翻身啦，洪水啦，干旱啦，大风啦。”
李莲花就差把“怀疑”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哦？是吗？”
“当然是。嗯，那个，你介意身边多一个人吗？我现在没办法回家去。”黎如沉好歹和灵文真君共事多年，在撒谎的同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提出请求。
远处残阳点点，普渡寺静穆无声，铅华洗尽。夕阳下群山郁郁葱葱，璀璨的金光隐隐流转。
李莲花想了想：“也好。”
黎如沉腹诽：这人真是的啥都敢收啊，就不担心他这种身份不明的人惹来什么麻烦吗？
二人最终选择了在东海附近的一个小渔村栖迟，那里鱼龙混杂，不容易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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