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忍不住劝着：“你这个傻子，有时候自私一点不好吗？”
“我自私，不还是为了阿柳吗？”
相依的话成功噎住了毛球，还真是没毛病。
“......那你就没生出别的小心思出来？这个心脏是相柳的，不可能你这具身体也是相柳的吧？”
“你别说，还真是。”
她不过是依着相柳的心脏和对这个世界的恨意而生出来的东西，是相柳最负面的情绪储存地。
蛇形只是她的伪装罢了。
毛球咂咂嘴，他算是知道了，怪不得相柳用起相依毫不手软。
谁特么用起自己的手吃饭、脚走路、鼻子呼吸会心疼的啊。
况且，相柳现在根本没有心！
“那要是心脏还给相柳，你还能活着吗？”
“不能，没了阿柳，我什么都不是......”。
毛球看着睡着的相依，喃喃自语：“可他能把心脏放在你身上，为此连灵力缓慢增长都不收回，不也是一种信任吗？”
毛球想不明白相柳到底是什么意思，背部生出羽翼，带着她朝群山之巅而去。
盘腿坐在石头上，怀里拢着小小一团的她，清冷的月光毫无阻碍地洒下，落了满身的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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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柳老是找你做什么？”
玟小六杵着拐杖无奈地回头，“我不叫喂，我有名字，还有，这话不应该去问相柳吗？我怎么知道那个九头妖老是盯着我干嘛。”
“我，阿柳那里我自然会去问，我先来找你不行啊？”
相依简直要讨厌死玟小六了，但是又不得不来找她，憋屈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玟小六挑挑眉，眼睛转了一圈，悄摸地靠近她：“你，该不会是喜欢相柳吧？”
“我当然喜欢阿柳了，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理所当然、坦荡荡的话让玟小六不会了。
她都看不明白，到底是不是男女之情。
而且，那个只会欺负人的冷面相柳有哪点值得喜欢的。
还被人当眼珠子似的护着。
“不奇怪，那你既然喜欢，就好好用爱感化那个大魔头，省得一天天没事老是来吸我的血，嗷！”
拐杖掉在地上，同款被强迫的姿势出现，只是，吸她血的人变成了相依。
感觉到血液一点点消失，手脚逐渐发冷，眩晕感朝她袭来。
晕过去的前一秒，玟小六还想着，很好，又多了一个想毒死的人。
相依伸手擦掉嘴角的血，揽着玟小六的腰转身，看着不远处穿着粗布麻衣但气质和容貌绝佳的男人。
“是你啊，狐狸精。”
“快把小六放了！”
叶十七担心地看着晕过去的玟小六，注意到她脖子那里多了一抹红印。
眼神微黯，难道相柳又过来了？
该死。
相依把玟小六扔到一边，跟叶十七打起来，感受到他身上的神力，被血晕染了的嘴唇愈发红艳起来。
叶十七九条白色的尾巴露出来，齐刷刷朝着相依攻击过去。
相依把空气中的水分凝结成冰箭，悬浮在身边，对准叶十七，“你的尾巴我要了，刚好给阿柳做围脖。”
一个头一个，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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