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拍拍宫远徵的肩膀。
还是一如既往的削瘦,但却能撑起更加广阔的天地了。
郑南惜戳戳宫远徵的后腰,“这样感觉我像个红颜祸水”。
“反正你也就只能可着我一个人祸祸。”
“那你不好奇我是为什么知道的?”
“需要问那么多吗?每个人都有秘密,等你想说的时候我自然能知道。”
只要人别离开就行。
郑南惜扬起笑脸,所以,她的远徵哥哥是很可爱的。
朝他张开手臂,少年宠溺地摇头,转过身半弯下,郑南惜跳到他的身上。
交叠的影子一路跟着他们回到徵宫,从此他所走的路,不再是满身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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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宫。
“有想到怎么把线索送出去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就算有,你找我也没用啊。”
上官浅拨弄着还未开的杜鹃花,笑意不达眼底,有些高傲地看着云为衫。
她的任务是执刃,可惜,下错了注。
一开始的宫唤羽选的不是她,后来的宫子羽没当几天执刃就死了。
本来她们都做好冒死做任务的准备,谁知道宫尚角回来了,还成了执刃,下令让她们留了下来。
上官浅看准时机,顺势把自己腰间的玉佩露出来,于是就被选进了角宫。
而只是魑阶的云为衫嘛,到头来什么都不是,落得还在女客院落的尴尬境地。
“上官浅,你我目的应该都差不多,何必做得那么绝。”
半月之蝇已经发作过一次,两个人都知道有多难受。
“是啊,正因为知道有多难受,所以,这缓解之药才可贵,你什么线索都没有给我,那就没有价值了呀,阶级比我低,能力比不上我,那就该认。”
更不要妄想试图得到宫尚角的关注,别以为她不知道她的那些小动作。
上官浅与云为衫擦肩而过,独留下她失神地望着杜鹃花,双手握紧。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下狠手。
“啧,这俩女人,我哥怎么想的?”
选什么不好,选个明晃晃的奸细放在自己身边,是嫌命大吗?
哦不,他怎么可以这么想哥哥?
一定是哥哥英明神武,另有计谋才对。
身边有了郑南惜,兄控程度都下降了的宫远徵赶紧晃晃头,试图把危险的思想甩出去。
“可能是想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吧,或者降低无锋的警惕,好让他们出手。”
“不管了,我们先去找我哥。”
三个人商量着该怎么布局,首先,就得让上官浅和云为衫其中一个人把消息送出去。
但是鱼饵一下子不能太大。
钓鱼,最忌心急。
可还有比他们更心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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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看着一个个落网的人,周围全是叫喊声,挥着刀的手愈发凌厉,手起刀落,便又倒下一人。
温热的鲜血从他的脸上滑落,双眼通红,眉宇间的凌厉骇人。
郑南惜担心地看着他,但终究要经历这么一战,少年要成长为顶天立地的松柏,宫门才能换来新生。
低头看着身旁蓝发的小男生,“你好像很淡定?”
“没有人会在时间的洪流中逃离,但是我做到了。”
雪重子抬头,表情诡异地看着郑南惜,看着被吓退的人,眼睛变得澄澈:“你怎么了?”
“没,没事。”
郑南惜不动声色地远离了他一步,雪重子笑了笑,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陈姑娘,下次再来玩儿啊。”
“什么?”
郑南惜低头看着带着血的剑,从胸口位置贯穿,抬眼看着目眦欲裂的宫远徵,他正跌跌撞撞地朝自己跑过来,下意识朝他笑起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