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冰川 如暖阳 陈聿

也许这是个还不错的形式，我的确再懒得写成小说了，剧情线总是很长，这样不必花费心思，就当随笔去写了。

不知道你们是否还记得陈聿： 22岁毕业于北京大学解剖学系，任职第三刑侦大队法医，童温的工作搭档兼她的丈夫。

《披狼》里，陈聿是最成功的一个角色，甚至比我原定的主角童温更有色彩、更具灵魂。他就是坚毅又温柔的人格，在平凡之路上显示不平凡。并且很成功地让所有人把他当做了主角。令人高兴的是，所有人对他评价都是极好的，于是，我将一位读者的描述作为了这一短篇的题目。

“如冰川，如暖阳。”

那时候，陈聿失踪两年零三个月，一个警察 成了“安斯巴格计划”的受害者，当时我想，这么写是不是太残忍了呢？果真并非如此，现实更加残酷，经过这项生物基因融合改造手术的人只有两个下场：成功，人体机能大大提高；失败，被残忍抛尸于野外，尸体高度腐烂，自生自灭。所以他应该算幸运的吧？那么接下来我就开始犯贱了，偏偏让他变得不幸，他所承受的第二次手术失败了，全靠药物维持基因链完整度，这就成了通向结局的主要原因。最后，陈聿终于被童温找到，接受了“基因去除手术”，这真是太好了，此后，他不仅不再受到基因融合改造手术的影响，而残留的高强度基因仍然保留了强大的机能。

但这一年冬天，残留的基因异变了。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一次的病变来得强烈又突然，像暴风雪肆虐城市，病毒蔓延全身。

你也许没见过，一个人被绑在床上，他没穿衣服，身上不见伤口，却无法控制地疯狂扭动，皮肤白得不像话，越白的地方红斑越密集，止不住地渗血。但每一处身体爆裂带来的痛苦，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承受、忍受。

这还是人类吗？似乎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血肉之躯，在我的视线中、脑海里越来越模糊了。

原本灿烂得如同春神的男孩子不见了。还记得他在雨天的高铁站给你递伞吗？记得他讲的德语童话故事吗？记得他给你温暖的拥抱和甜蜜的吻吗？

他去哪里了呢？也许你记得他给你买的果汁；被基因改造是他替你受的苦；他仍然如春色满园般温柔。

他会笑，也会哭着喊着告诉你：“焱狼，你是队长，不要哭。”

他变了吗？

不，假如他变了。

那一定是变成风，带你看整个森林；也许变成太阳，不止给你温暖。

一定是变成花了，即使是万花丛最不起眼的那一朵，但在暴雪过后，带我迎来下一个春天。

如冰川 如暖阳

——纪念陈聿

“在无数次的坍塌与崩裂后，你仍是一座不朽的青山。”

亘古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