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醒时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浑身都疼得发麻。
“姑娘你可算醒了。”
一个侍女端着药缓缓走过来,见墨寒醒了,僵硬的脸上才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笑。
墨寒我这是……好疼。
“姑娘莫动,伤口处刚刚为您上了药。”
“您先忍忍,很快就恢复了。”
墨寒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墨寒认出了这房间与之前女客院里的不同。
她笃定这不是女客院,更不可能是她的房间。
“姑娘,这里是徵宫里的医馆病房。”
“徵公子把您领回来的时候就安置在这里了。”
侍女把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沿床坐下。
“姑娘好生歇着……”
侍女边说话,边端着药碗用药勺一口一口地喂给墨寒。
墨寒多谢你了。
墨寒十几年没试过这种滋味了,那一刻,她觉得很感动,眼眶有些湿润。
“能来照顾姑娘,还是徵公子看得起奴婢了。”侍女人很好,讲话也很温柔,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给墨寒喂完药之后侍女就出去了,房间内就只剩下墨寒一人。
叩叩-
敲门声响起。
墨寒谁?
宫远徵是我。
墨寒听出了宫远徵的声音。
墨寒徵公子,进来吧。
墨寒从床上坐了起来。
和宫远徵对视片刻后就急忙移开视线。
宫远徵你身体……可好些了?
宫远徵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别扭,毕竟他除了他哥以外,就没关心过谁了。
墨寒好……好多了。
田嘉瑞的眸子微微闪动。
宫远徵这里怎么说都是医馆,住在这里总是不大好的……
墨寒嗯?
宫远徵过几日,我让下人收拾收拾,在徵宫挑间屋子住吧……
宫远徵主要是,我怕你……又被角宫的伤了,再说了,我答应你的,带你去的书院……
墨寒抬眸,与宫远徵炽热的眼神对视,谁都没有先躲开。
墨寒多谢徵公子。
宫远徵没再说什么。
墨寒徵公子,你可知,我是如何被人发现房间中有你给的药瓶吗?
墨寒定是有人趁我走后,入了我的房间,但是那人又是怎么知道我房间就一定有药瓶呢?
墨寒你那夜晚上来我房间的路上,有没有被什么人看见?
宫远徵深思了一会。
“徵公子,角公子来了……”
侍卫在房外候着,就等着宫远徵从里面出来了。
宫远徵哥?
宫远徵忙不迭地向外跑去。
大老远就看见了宫尚角怀里抱着一个被子。
被子……?
走进一看才发现,这被子里裹着一个婴儿,约莫是几个月大。
宫远徵哥,这……哪来的?
宫远徵有些紧张,这不会是……
宫尚角孩子中了毒,你快看看……
平时沉静内敛的宫尚角此刻慌乱无比。
宫远徵中毒去找医馆的大夫啊,来找我做甚?
宫尚角大夫说了,这种毒不常见,可能,就只有你能解……
宫尚角越说越小声,好像都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了。
宫远徵快送来我药房。
宫远徵在前面快速带路,毕竟这个孩子要是再玩一步,可能就活不过来了。
宫远徵划破婴儿的手掌,再划破自己的手掌,试过毒后,快速调出药方。
待婴儿喝下后,体内的毒被抑制住,方才青紫的嘴唇终于恢复了些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