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4月1日，4月的第1天，水费，电费，房租，住院费，生活费接踵而至。
boss：转账1000元
boss：工资
卡维：收款1000元
卡维在心里咒骂艾尔海森，心中一万匹草泥马飞过，随即又在思考一千元要怎么分配。
他清空脑袋中的烦躁，起身去洗漱。手机震了震，上面是陌生号码。
“请问是卡维先生吗？”
“我是。”卡维放下手中的牙刷，漱了口水。
“是这样的，您可能得来医院一趟，病人现在状态很不好…”
空气沉默了三秒，“好。”卡维穿了件衣服就出了门，路上不堵，10分钟就到了医院。
2.
卡维来到病房，阳光照射在女人脸庞上，他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空气中的沉默被打破，康复主任是以卡维出去聊。
“是这样的，卡维先生，目前病人初步判断是肺部感染，要等到第二次检查时才能观察严重程度，而且…”主任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们这种下城区医院，顶多能照顾病人的日常生活，并不具备这种大手术的能力，只能开点药，所以我建议去市里医院复诊再观察，但费用…”主任看着卡维脸色沉重，没再多说。
“其他的我会想办法的，这段时间就拜托你和莱依拉了。”卡维说这段话时语气很平，眼里无光，恐惧的种子在心里蔓延开来。
莱依拉是卡维的高中同学，大学报考的医护专业，从卡维母亲住院开始就开始在这里工作。
……
卡维看着微信愣了5秒，不知如何是好，他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月份刚开始工资就被房租等各种费用榨干的差不多了。
他回想起自己第1次去知妙集团面试时，面试官是艾尔海森，当他看到他的第一眼时，脑海中就浮现出“这个人不好惹”的想法。
卡维将资料递给艾尔海森，但艾尔海森却将资料放在一旁，甚至都没看一眼。
“姓名。”艾尔海森一脸严肃的开始发问。
“卡维。”
“年龄。”
“二十四。”这人连资料就在面前都懒得翻吗，卡维心里吐槽道。
“专业。”
“建筑设计。”
“有信心吗？”
卡位没想到面试会那么顺利，“有。”
“月资一万，有年终奖，有问题吗？”这是确确实实从艾尔海森嘴里吐出来的字，“月资一万”
当时的卡维异常欣喜，他单纯的认为面前这位高冷的老板其实很“暖心”，可现在他却想给自己两巴掌。
……
卡维打开与AAA酒吧赛先生的聊天框，但很快又退了出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发给了boss。
卡维：［在吗］
boss：说
卡维还是惊叹于艾尔海森回消息速度为何如此之快。
卡维：工资…
boss：不是先给你预支过去了吗
预支一次也就算了，这家伙每个月开头都说先预支这月的工资，手头紧，卡维现在恨不得顺着网线过去把艾尔海森拧成麻花。
卡维：我妈要手术
对方沉默了几秒，随即发来：
boss：明天下午两点，当面聊
卡维不明白为什么工资还得当面聊，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字：扣。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一直要在这个公司工作，也许是梦想，也可能想展翅高飞。
3.
次日下午一点半，卡维来到知妙集团，虽然他是这里的员工，但大多数工作都能在家里完成。
卡维走到办公室门口，刚想抬手敲门，里面就传来了一声：“请进。”他打开门，穿着精致的男人坐在电脑前捣鼓电脑，这人竟然还有事情做？卡维心里惊叹到。
“情况我大致了解了一些。”艾尔海森拉开抽屉拿出了张纸递给卡维，“协议，没问题就签名。”
卡维接过，字数不多，题目底下就是让填写金额的地方，在下面就是注意事项什么的了，他在填写金额时犯了难，因为他看到了最下方的“条件”：
1.每月利息为本金的10%
2.借期为六个月，最多宽限一个月，从第七个月起，本金翻倍
3.甲方有权调动乙方一切资产
卡位在心里暗骂一声，这不是妥妥的霸王条款吗，刚想开口，面前的男人打断了他。
“没事，你慢慢想。”从头到尾艾尔海森就没看过卡维一眼。
4.
走出知妙集团，天色还不算晚，卡位不想回家。树上的乌鸦叫着，乌云密布。男人站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师傅，去赛提酒吧。”司机用另一种眼神看了卡维一眼，没说什么。
赛提酒吧的地方很偏，人却很多，但卡维方向感很好，没几分钟走就到了。
“哟，帅哥，一个人呀？”赛诺看向走进门口的卡维挑趣道，“你要对我做什么？”卡维配合将身体缩了缩，“不闹了，拿两瓶酒。”赛诺读懂了氛围，识趣地去拿酒，“有什么事跟哥说。”“去你的，我还比你大几个月。”
生活或许就是这么荒唐，又这么巧合，男人握着酒杯趴在桌上，愁思涌上心头。
5.
夜已深，梦已醒，人已醉，月中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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