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商角满脸柔情,“我不会负你的,月亮。”
沈月华躺在床上,眼睛已经要睁不开了,昏沉之间听到宫商角的回答,嘴角带着抹笑意入睡。
次日上午。
宫商角带着他第一天来到太阴城就买下的衣服,敲开了沈月华的屋门。
“角公子来得可真早,也不怕我正在休息。”沈月华这几天都下不了地,侍女正在伺候她用早膳。
宫商角自然地把罗裙递给沈月华,接过侍女手中的碗。
沈月华看着男人如此自然,怔愣了一下,耳朵不自然地泛红,对着侍女说,“咳咳,你先出去吧,角公子会照顾我。”
侍女自然是放心得很,虽说城主面上一副对宫商角十分不满意的样子,但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都知道,城主还是更在乎小姐的看法。
见外人离开,宫商角一边喂粥一边道,“这罗裙的料子是我来这里第一天就看种的,让人做了套罗裙,等你恢复了,试试看合不合身。”
沈月华眼里透露着狡黠,做出一副哀愁忧思的模样,“有了孩子后,身子胖了许多,角公子不会介意吗?”
宫商角像是要透过衣服看到沈月华白皙的肌肤,一寸一寸的目光划过沈月华天鹅般的脖颈,微微敞开的胸口,“……没有胖,很美。”
明明是想给男人下绊子,却被宫商角恼得头热,想着他也不能干什么,沈月华干脆顺着氛围继续。
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
沈月华手指沿着碗的边缘,轻轻划过宫商角的指尖。
“角公子在看什么呢,这样看我一个没有夫君的妇人,不好吧。”
宫商角掩饰性地喝了口茶水,“在看衣服。”
“姐姐选的衣服,很衬你。”
沈月华没再揪着宫商角不放,手撑在枕席上,细细翻看宫商角送的衣裙。
突然觉得枕席有点不大对劲,沈月华伸手一摸,竟是个平安符。
与阿姐送她的很像,只是形状不同,是方形的。
看着有些局促的宫商角,沈月华自然知道是谁送的,可偏偏还要问道,“这是角公子送我的平安符吗?”
“是我从庙里求得,昨日你生产艰难,就放在枕下了,想着能护你平安。”宫商角耳朵微红,却还是如实说了,只是略去了求符的艰难。
但这城里灵验的庙就那一座,规矩也有名的很,沈月华自然清楚这之间的不易。
她将符与阿姐送的一并贴身戴着,红绳细细地绕在沈月华的脖子上。
看着另一个平安符也被沈月华贴身戴着,宫商角有些不爽,却只能自己消化。
沈月华好笑地看着宫商角,她竟没想到说开后的宫商角如此坦诚,“角公子有自己的弟弟要疼,我也有阿姐疼我,日后也没了矛盾。”
“我往日见角公子护着徵公子,倒不是嫉妒,只是羡慕这般美好的亲情,这是男女之情不可比拟的。”
“如今倒是圆满,我也有自己的家了。”
“我与角公子说这些,不是为了让公子心疼,只是想告诉公子,往日点滴恩怨已经结清,公子不必再提,也不必再觉得歉疚。”
“我受得委屈,已经自己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