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昵称,让何惊年一下有些怀念,怀念前几个位面。
他们似乎相隔千里,又像是只隔着一层玻璃,伸手就能碰到的感觉。
何惊年低着头,自顾自地念起熟悉的昵称,随即抬起头,如春风盛开的蔷薇,浪漫又夺目。
何惊年“阿瑞。”
何惊年“你以前就知道我?”
何惊年的语气小心翼翼,她经受挫折,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知道如何在一个上位者面前维护自己为数不多的颜面。
只见田嘉瑞慢条斯理地抿了口他面前的咖啡。
田嘉瑞“在你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你。”
何惊年的十八岁,盛大又豪华。她是福利安庄园的独生子女,享尽荣华富贵与万千宠爱。
何惊年也一向争气,所想的事情,必定能成。执行力和灵感让她常年稳居前三。从学校毕业以后,何惊年本想自己创业,不愿拘泥于家族产业,更不愿意为了产业继承,选择一个男人入赘。
那不是她璀璨的人生,更不是她所想的。
但何惊年没法拒绝父母的要求,回到福利安以后,酿酒业大有人在,更别说有贵族企业包揽商户,几近垄断/市场。
此后,财务常常赤字,入不敷出。再之后,父母双亡,何惊年成了孤儿,一度郁郁寡欢。直到田嘉瑞宣布娶亲,何惊年被迫成了致远庄园的夫人。
自此,何惊年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回想起十八岁,何惊年总觉得仍在昨日。父母犹在,爱意犹存。可已经过了五年,她总该往前走了。
她低着头,有些苦笑。
何惊年“是吗?十八岁的少女大有人在。比我才华横溢的女孩也有许多。阿瑞,为何会选择我?”
选择,而非喜欢,而非爱。
在何惊年看来,她们之间感情还未深厚到可以直白的讨论爱意,她们之间不过是合作伙伴,或许,在未来也只是合作伙伴。
但一般问出这种问题,是渴望爱,是渴望被认可,渴望被呵护被夸赞。
只见田嘉瑞直勾勾地盯着何惊年,眼神里的温柔,和窗台的紫罗兰一样,存在感鲜明,却又让人很适应。
田嘉瑞“不是选择,是喜欢。第一眼就喜欢。”
田嘉瑞“或许你不信。”
田嘉瑞自嘲着,随后又开始了哲理性的讨论。似乎,他总在说一些虚无缥缈,又十分有道理的话。
田嘉瑞“的确人才济济,或许世人眼中不够完美不够优秀,但没人能十全十美。喜欢是主观意志的沦陷,我的意思是,无论是此刻,还是五年前,我喜欢你,这件事不可否认。”
田嘉瑞“时间在变,我的爱没有。”
心脏陡然一下跳得比一下猛,它似乎要比何惊年想象得要快,它似乎迫切地想要回答田嘉瑞的告白。
但那不算告白,是表明了心意。
是开诚布公的爱意。
不是索求关系,不是索求回报,更不是在敲锣打鼓地宣告胜利。
何惊年只低下头,她不知道田嘉瑞的爱意如此浓烈,甚至在此之前,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如此直白的表达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