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个月就已经有邻国专门派人来上前提亲了。
根本没想过成亲这茬的太子颜雁辛当时瞪圆了眼,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因为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事后那几日无论是找父皇争论还是去母妃那撒娇求软替他吹吹枕边风都没起到什么作用,这次不再是任由他这个太子想怎样就怎样了。
眼瞅着彩礼一担接着一担地往宫里送,这婚事好像就这样草率地被定下了。
凭什么,这一纸婚事下来,从始至终甚至无需落得一个他的同意,明明南国已经富可敌国了还是需要联姻嘛。
颜雁辛一时自然没那么快转变,日子渐进还在为自己极力争取着。
最后掰扯之下的结果也就是让他出城邦和对方入赘这两个选择。
“入赘吧。”
“日子还请父皇择一个好点的时候。”
颜雁辛顶腮,一句话都不想多言,深处皇宫中好像无论是谁都没有绝对的选择权,无奈到就连自己的婚事也做不了主,哪怕尊贵如太子也无法避免。
不出半个月,南国太子颜雁辛与西苑小王爷沈沅深的婚事就昭告天下。
如今大国就属南国、西苑、以及沈昭的出生地北国。
北国上一代发生了内战,几位皇室候选人分为两派使用不同的手段最后使其皇帝噶掉,偌大的帝国无主,紧接就是兵变,最后的结果是一个大国被分为了两个国家。
三足鼎立相对和平的状态维持了几百年,到如今隐隐有些要开始发生战争的苗头。
三大国其中两国联姻,欲集中对战另一个国家并进行瓜分吞并。
太子金婚当日,太子敬完酒跟宾客交涉之后手里兜着酒杯回寝宫。
啪嗒。
门开,颜雁辛手里端着酒杯,一进门就敞开怀抱冲着人要抱,酒杯里的酒洒在人衣服上,结结实实地被抱住酒杯索性也被丢在了地上。
“太子?颜雁辛?”
“大喜日子不陪驸马来我这?”
沈昭一直在摆脱着颜雁辛,奈何这人跟八爪鱼似地一直缠着,弄不走,手上刚有动作就又黏着不让走。
他退他进,他再退他再进。
“沈昭……沈昭”
“我难受…”
“凭什么一张破纸一道诏令我就被钉地死死的,我是太子,呵,又有什么用呢!”
借着酒劲,累积到今日的所有情绪都一并发泄了出来,他以为他能撑住的能逼迫自己接受,但其实他心里一个地方还是觉得有点闷。
颜雁辛上来双手环抱住沈昭,言语里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哭咽,如同孩童一般埋在沈昭肩颈上。
沈昭这次没反抗,他整个人跟僵住一下,然后用手不停轻轻拍着颜雁辛的后背,妄图以此来缓解颜雁辛的痛。
在沈昭的记忆里,就没怎么见颜雁辛哭过,颜雁辛本该是高高在上的,无需有任何烦恼的,再怎么样,也不该是现在这样。
屋内只有此起彼伏的抽咽声和断断续续雨点大小的拍背声,不知过了多久,哭声停止。
应该是哭累了吧。
沈昭想。
果然,颜雁辛已经闭上了眼,沈昭抱着他到了床上。
看来今晚只能挤一挤了。
安顿好颜雁辛,沈昭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眼颜雁辛起身出门。
啪嗒。
见着声音响动,等了一整夜的驸马终于露出了个笑容,然后见到了脸又冷了回去。
“太子同宾客喝醉了,今日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