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临站在一片废墟之中,看了看自己现在已然稚嫩的身体,抬手便发现了这具躯体手腕上的红痣,开始和系统沟通起来。
“我要用我自己的身体进行任务吗?”
“是的呀宿主,你的任务就是去往小世界填补角色空缺的。所以,只能用你自己的身体啦。
哦,还有每个任务世界中,炮灰名字也是用宿主的名字。”
“好。”
初临乖乖点头,虽然莫名其妙的就成为了炮灰组的扮演者,但他反正也忘记了所有,不如就给这可爱的系统帮帮忙吧。
“那我在这个世界需要做什么呢,系统?”
“哎呀,宿主,不要那么生疏,你可以叫我三三哟。”
听着这软萌的音调,初临忍不住笑了一声,系统都这么可爱的吗?
“那,三三,我的任务是什么?”
“咳咳。”
完了,忘记给宿主传输剧情了。
三三佯装淡定地开始快速地运行自己的代码,获取炮灰剧情后,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将剧情传输给初临。
脑子里突然就多出一大段陌生的文字,初临摇了摇头,仔细梳理起剧情来。
“宿主,你怎么了?”
初临看完所有属于炮灰的剧情线后,软糯精致的小脸皱了起来,三三虽然不能看到初临的表情,但它能感知到初临的心情明显低落了下去。
“没事,三三。”
他只是为剧情中的炮灰感到难受,剧情中,炮灰被主角受带回宗门后就没有受到过好的对待,作为他师尊的主角受对他不闻不问,整个宗派随便一个杂役都能踢他两脚,他在欺凌中长大,没有吃饱过,身上总是带着伤痕。
初临还以为,到了后期,炮灰是因为黑化想要杀害主角受或是成为反派而死,没想到,炮灰是为救主角受而死。
不过,算了,他只是一个扮演者而已。
“真的没事吗?”
三三还是很担心初临,毕竟......毕竟初临不仅是他的宿主更是那位的心上人啊,不过,他担心初临还是因为初临是他的宿主啦。
“没事。
那三三,现在我是要在这等主角受吧。”
初临最开始的情绪已经过去了,此刻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夜色如水,晚风来急,初临被寒风吹得止不住的发抖,但他只能站在原地,穿着身上已然破破烂烂看不出什么绸缎的衣裳等待着主角受的到来。
“嗯嗯!”
但,三三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个人说过的,一旦进入小世界它要尽快下线,不然它可能会被失去记忆的他直接摧毁。
虽然三三很不想让初临独自面对失去记忆阴晴不定甚至暴戾恐怖的那个人,但是作为一个普通统,还要为接下来继续帮助初临做准备,它只能先离开这个小世界了。
“宿主,接下来,我不能和你联系了。”
三三语气落寞,还有些抱歉。
初临不明所以,但并没有多少慌张,这剧情没有什么危险的,他应该也不太需要依靠系统吧。
“没关系,三三,我会好好走剧情的,你放心吧。”
“嗯嗯。”
虽然十分不舍,但三三还是和初临断开了连接,因为,那人的分神之一已经靠近了。
初临还来不及和三三说再见,一席白衣就出现在了初临面前。
是主角受,也就是,上天宗玄都仙尊。
寒风凛凛,初临脸都被吹僵了,但仍然有着职业素养。他眨巴眨巴眼睛,豆大的泪水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嘴里还呜咽着:“你,你是仙人吗?”
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小孩,玄都蹙了一下好看的眉头,但还是把初临抱在了怀里,清冷的声音传入初临耳畔。
“和我走吗?”
“我,呜……我要……”
剧情里的初临此时已是孑然一身,玄都的出现在那时的初临眼里,就是救世的神明。
可惜,神明无情。
初临被玄都仙尊抱在怀里,已经停止了哭泣。玄都仙尊身上总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桃花香,初临意外地闻得有些入迷,再加上刚穿进这个小世界他还未来得及好好休息,就这样把小脑袋埋在玄都仙尊颈间睡着了。
玄都一手搂着初临,一手拈诀御剑飞行,瞥了一眼怀中已经熟睡的小人儿,下意识地将速度放慢了一些。
——
初临迷蒙地睁开眼睛,环境有些陌生,小脑袋又过了一瞬,这才想起来,他现在可是在做任务。
这是一间小木屋,初临想了想,剧情里玄都将他带回上天宗安置的地方应该也就是这里了。
初临推开门,伸了个懒腰,走到离木屋不远的小溪边,看着河里的倒影,不免担忧起来,他这小身板能受得住接下来的那些事吗?
接连后来几天,初临便没再见过玄都仙尊,这是意料之中。
刚刚来到上天宗没几天,初临又被称作是玄都仙尊的弟子,日子自然是过得舒适。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玄都仙尊是上天宗百年来最有能力飞升者,有人艳羡自然有人嫉妒。
初临受尽欺辱的开始,就是宗门内其他嫉妒玄都仙尊的长老的弟子。
“看来,所谓绝世奇才玄都仙尊的弟子也不过如此啊。”
初临被那狂妄自大的人一脚踹翻在地,紧接着就被好几个人团团围住,不由分说的就开始对初临动起手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每这些人在他们师尊上受气的时候就会来找初临出气,毕竟他们师尊受气的原因无一例外,就是因为玄都。
伤痕层层叠叠的覆盖,初临皮肤白皙,只要轻轻一按就能在他身上留下印记,更何况是如此重的拳打脚踢。
第一次受到欺负时,是在初临来到上天宗一个月后。
很多人都想见识见识作为玄都仙尊弟子的他究竟会有多厉害,可初临能有多厉害呢,那时他就是一个啥也不会的小包子。
被所谓想要切磋切磋的师兄们一遍又一遍打倒在地,吐了一次又一次血,最后实在坚持不住的晕了过去。
只是,余光里,初临好像看见了那许久不曾再见的身影。
是玄都仙尊吗?可当他一醒来,还是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木屋里。
最初,同门师兄弟的恶意并不明显,在发现一次次欺负初临却并没有人追究时,他们的恶意无限放大。
所以初临,不仅变相的成为了宗门上下的杂役,还是那些人练习法术的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