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犹豫了片刻,他缓缓低头,将自己的薄唇小心翼翼地印上去,又很快缩了回来。
“不行,太快了,要重新来过。”宫紫商撒泼耍赖道。
金繁撇过头,不敢直视宫紫商,他怕自己一看到她那双妩媚动人的眼睛,便会情难自控,理智全失。他汗涔涔的胸膛微微起伏着,眼眸猩红,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金繁定力真是强得很呢。看着他那副禁欲的模样,宫紫商愈发想逗弄他一番。他明明对她是有感觉的,就是太过墨守成规,死活不愿意表现出来,也不愿意遵从自己的内心。她这次偏要让他打破他死守着的防线。
金繁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开始分崩离析。那种身不由己的被诱惑吸引的感觉,连绵不绝的袭来,令他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他再也按耐不住内心深处那熊熊烈火般的渴望……
直到宫紫商双眼失焦,又哭又叫,不能自已,金繁都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月宫,宫子羽倒在地上,痛得身子蜷缩起来,他体内的蚀心之月又发作了,发作得突然。
“娘……娘…….”人在极其痛苦的时候,下意识呼唤的都会是自己的娘亲。宫子羽拧着眉,额间已是细细密密的汗珠,腹腔内一阵又一阵的绞痛,令他生不如死。蓦地,他眼前一黑,胸口闷痛,鲜血涌上喉头,他来不及反应,呕出一大口鲜血。
宫子羽用手背胡乱擦掉嘴角的血,抬头看了眼床上正熟睡着的云为衫,心底竟有些庆幸阿云是睡着的,否则让他如何以此刻这般狼狈的样子面对她?他艰难地支撑起身体,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帕,一点一点擦去地上的血,他不能让阿云发现这摊血,不然她又要替他忧心了。
“公子……”耳边陡然传来云为衫的呼唤,宫子羽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手帕,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阿云,你怎么醒了?”
云为衫察觉出不对劲,快步上前,焦急道:“可是蚀心之月又发作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宫子羽将手背至身后。
云为衫拉出宫子羽藏在身后的手,将他的手掌摊开,掌心中是一团满是鲜血的手帕,“这是你吐的血?你这叫没事?”云为衫的声音哽咽起来,“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宫子羽骗不过云为衫,也不忍心再骗她,道:“阿云,好疼,我真的好疼啊,你当时也是这般疼吗?”
“疼的话,就哭出来吧,或者喊出来,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强装坚强。”云为衫抱住宫子羽,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宫子羽的身体渐渐脱力,在云为衫的肩上睡去。
云为衫这才松开拥抱,扶着宫子羽,将他放在床上。
宫子羽的眉头仍是轻蹙着,睡得并不安稳。云为衫伸出手指,轻柔地抚平他的眉头。如果可以,她宁可自己替他承担这番痛苦,她在无锋,不知道被灌过多少种毒药,她早就痛习惯了,能忍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