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摘下黑布,裹紧披风,独自走进那个挂满冰凌的门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将冻未冻的湖,湖水清澈见底。再往前走,到了一个院落前庭,院中种植了很多松柏,枝丫上都压着雪。
庭院中央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一盘还没有下完的围棋,白子多,黑子少。正在下棋的人便是雪公子,听见宫子羽的脚步声,他抬起头来,对着宫子羽微微一笑:“羽公子请坐。”
“这试炼的第一关不会是下棋吧?”宫子羽一脸尴尬,琴棋书画,他是样样不通的。
“不是。”雪公子回道,“我向来是自己跟自己下棋的。”除了梦角妹妹,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自从她失踪后,就没什么人跟他下棋了。不知她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够痊愈,再来后山陪他下会儿棋。
宫梦角一如往常,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时间长。她睡得极其安稳,半点都不曾察觉身边躺了一个人。
宫远徵抱着她,在她身上蹭了蹭,就好像一只黏人的大猫。
宫梦角懒洋洋地挪了挪身子,但是没有睁开眼睛。宫远徵不由得笑了,他很少笑,但是一笑起来却非常好看。他的手一点点收紧,为什么抱着妹妹仍觉得不够呢?还想要更多呢?
最终,宫梦角还是醒了,发现宫远徵正躺在她的身边,立马炸毛:“宫远徵!你!你干嘛跟我挤一张床!”
宫远徵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长老院又没有给我安排床,我只好跟你挤一挤了。”
“那你靠我这么近干嘛?”宫梦角又问。
宫远徵更无辜了:“因为我冷啊……”
宫梦角无言以对,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宫远徵变得怪怪的,怪黏人的。见宫远徵神情中有一丝的疲惫,她不免心生怜惜,他为了照顾她,每日奔波于徵宫和长老院,肯定是累坏了,睡她旁边就睡吧,反正她又不会少块肉。
宫梦角卸下防备,接着睡,宫远徵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心满意足。很快,宫远徵也睡着了,睡得香甜。
宫尚角推门进来,看到两人相拥而眠的场景,不由得感叹:“弟弟、妹妹,真是长大喽。”
角宫中,余清浅正在给她亲手栽下的白杜鹃浇水,自从她大仇得报后,她便恢复了本名,“上官浅”这个名字与无锋一样,不复存在。
“喂,余清浅,你好歹也是宫尚角的夫人,浇花这种小事还用你亲自动手啊。”余欢也就是寒鸦柒表示不理解。“余欢”这个名字是余清浅给他起的,她希望他余生皆欢乐。
余清浅笑了笑,“你不懂。”
“嘿,你可别小瞧我,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做这些事无非是想讨好宫尚角呗。你啊,别把他太当回事,男人嘛,你对他越好,他越不珍惜你。”余欢说得头头是道。
“我可不是你,少妄自揣度我的想法。”宫尚角冷不丁地冒出来。他刚回角宫,就看到余欢又跟狗屁膏药一样跟着余清浅转来转去,心里莫名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