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犹豫了,他若不躲,那珠子就会打在他身上,他每日服用百草萃,即使他沾染上那有着剧毒的血液,他应该无性命之忧。他若躲开,万一那珠子又打在侍们卫身上,他们就性命不保了。还是,不躲了吧。
宫尚角正要以血肉之躯挡下那些珠子,没想到离他较近的侍卫突然冲上来,挡在了他的身前。
“宫门的狗,倒是忠心啊。”司徒红冷笑着。
宫尚角彻底被激怒,将内力汇聚于剑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司徒红的胸膛。
鲜血飞溅,溅到了宫尚角的脸上,他顿时一阵头晕目眩,踉跄了几步,这司徒红的血液真是够毒的。
“哥!”宫远徵飞奔过去,一把扶住宫尚角微晃的身体,带着宫尚角快速退到宫子羽和长老们所在之处。
宫子羽从袖中掏出一方帕子,递给宫远徵,“快把宫尚角脸上的毒血擦掉。”
月长老从袖中取出针袋,铺开,取出几根银针,道:“尚角,快打坐,解开上衣,我替你施针排毒。”
对战时间越长,双方伤亡越多,宫子羽不忍看到这样的局面,大声喊道:“无锋各位,请听我说,半月之蝇的解药宫门已研制出,服用后便可清除体内所有的附骨之蝇,不用再受制于无锋。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难道大家不想要自由吗?我以宫门执刃的名义起誓,只要大家放下手中的刀剑,我便将半月之蝇的解药双手奉上,并放大家离开宫门!”
“蠢货!”宫远徵暗暗吐槽,“竟妄想让恶魔放下屠刀。”
宫远徵这回想错了,不少无锋刺客都被宫子羽说动了,宫门毕竟不是无锋,不会做出尔反尔之事,且云为衫、上官浅和寒鸦柒已倒戈,万俟哀和司徒红已被杀,眼下无锋处于劣势,再打下去,无非是死更多人罢了。
寒鸦壹率先扔下手中的剑,道:“请赐药!”
紧接着,殿内陆续响起刀剑落地的声音。
宫子羽说话算话,命金繁给那些放下手中刀剑的无锋刺客分发解药。
服下解药的无锋刺客,随即离开了宫门,包括寒鸦肆,临走前,他对云为衫道了句“珍重”。云为衫也没有挽留他,她知道,即便她开口挽留,也是留不住他的。
悲旭和寒衣客见无锋大势已去,正要撤离,不料被宫尚角和上官浅拦住了去路。
“寒衣客,我父母双亲皆命丧你手,今日,你的命我要定了!”宫尚角眼睛猩红,充斥着杀意。
上官浅复仇气息遍布全身,“灭门之仇,定要你们四方之魍血债血偿!”
“那要看你们拦不拦得住了。”寒衣客脚尖点地,腾空飞起,他练的轻功,叫“踏雪无痕”,是轻功中最上乘的功法,无人可及。
宫尚角立即追击,宫远徵怕宫尚角一人难敌寒衣客,紧随其后,月公子和雪公子不放心,也追了上去。
宫门的其他人则全力对付悲旭,虽然悲旭剑术非常高超,但是一人要同时对付这么多人,且肩部、腿部都中了弹丸,绝无逃脱的可能性。
很快,悲旭身上被各种刀剑刺成了血人,上官浅拼尽全力,给了他致命一击,他重重地倒在血泊中,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