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客将云雀带走了,你有什么办法能将她带回来吗?”云为衫焦急万分,她不知道寒衣客为何将云雀带走,更不知道寒衣客会对云雀做什么。
寒鸦肆摇了摇头,“除了无缝首领,无人能从魍阶或魉阶刺客的手中带走他们锁定之人。”
“那你可知道,寒衣客带走云雀有何目的?”云为衫接着问道。
“有何目的?魍阶刺客带走一个魑阶刺客,需要什么由头,想带走便带走罢了。”寒鸦肆的脸上尽是无能为力的悲哀,“换血、双修、寻欢……一切皆有可能。”
云为衫暗暗握紧了袖中的匕首,轻抿的唇边隐隐带了几分杀气,“我要去救云雀。”
“你疯了!”寒鸦肆一把拽住云为衫的胳膊,“哪怕是你我两个人加起来都不是寒衣客的对手,谈何救人?”
“救不出云雀,我就陪她一起死,总比沦为他人玩物要好。”云为衫的声音平静无澜,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
寒鸦肆愣住了,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你就这么不想活吗?”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趁云为衫不备,反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快速将一粒药丸塞进她的嘴里。
云为衫使劲咳嗽着,想把药丸咳出来,无奈这药丸早就化到了肚子里。“你给我吃了什么?”云为衫难以置信地看着寒鸦肆。
“这不是毒药,只是会抹去你的记忆而已。”寒鸦肆慌乱地撇过头,不敢看云为衫的眼睛。
“你……”云为衫的脑袋抽搐似的疼痛起来,可喉咙却好像被什么牢牢扼住了,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完整……
寒鸦肆一把接住晕倒的云为衫,将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低头看着她紧锁的眉头,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轻轻地抚平她的眉头。
近日连着下了几场雨,天气转凉了不少。雨后黄昏,晚霞洒金,满院红叶似火,鲜艳俏丽,也有一些枫叶在空中翩翩起舞,用艳丽的红色在空中晕染出几近极致的凄美,仿佛在无声地祭奠着即将逝去的秋日。在这梦幻一般的景致下,宫梦角与寒衣客正持刀相向。
“太慢了。”寒衣客满脸嘲弄、居高临下地看着宫梦角,“想杀我,先想办法能近我的身吧。”
寒衣客语气里的轻蔑让宫梦角气得身体发抖,角宫中的凄厉的惨叫声又在她的耳边想起,鲜血四溅的画面又在她的眼前闪过,可是现在的她,实力与他差了一大截,竭尽全力也只能勉强和他打上五招,她还杀不了他,只好在心里将千刀万剐过的寒衣客再千刀万剐了一遍。
“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寒衣客脸上满是不屑,突然进攻,快速冲到宫梦角的面前,刀刀落在她的身上,招招皆要索命,他似乎不知疲惫,越打越兴奋,兴奋到要杀了她。
宫梦角头发散乱,身上是数不清的伤口,源源不断地往外渗着鲜血,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冷汗,她艰难地呼吸着,真的快撑不住了。
“很痛苦嘛,那求我啊。”寒衣客低沉地笑着,笑意未达眼底,冰冷的视线直视着宫梦角眸中的恨意,他的声音冷如索命的亡魂,散发着幽幽的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