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放心!我一定会坚持住的!”宫梦角仰起头看着宫尚角,感觉到自己又有了力量。忽见白衣女子搂着红衣女子往上飞来,“不好!”宫梦角想都没想,松开双手,猛扑向她们,拽住了白衣女子的脚踝,心中唯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她们飞上悬崖,否则哥哥就危险了。
“你真是个疯子!”白衣女子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被宫梦角这么一扑一拽,三人犹如断了翅膀的鸟儿,快速坠入崖底湍急的江流中。
“妹妹!”宫尚角发出绝望的吼叫,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好恨,恨自己的无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唯一的、最爱的妹妹淹没在了江流中,却什么都做不了。
看到响箭赶来救助的宫门人马沿着车轮碾过的痕迹一路寻找,总算在悬崖边找到了伤痕累累的宫尚角。
“你们为何现在才到?为何不早些来!”宫尚角推开扶起他的侍卫,撕心裂肺地怒吼道。他的脸上满是愤怒,眼泪横流,几近崩溃,“噗哧!”一大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天地在眼前旋转起来……
宫远徵捧着装有出云重莲的锦盒坐在角宫大门的台阶上,等着宫尚角和宫梦角回来。他从酉时等到了戌时,等来了满身是伤、昏迷不醒的宫尚角。
宫尚角躺在担架上,由两名侍卫一前一后抬着,宫门内所有的大夫紧随执刃身后。
“哥哥!”宫远徵心一惊,猛地站起身,冲上前去,“执刃,尚角哥哥怎么了?梦角妹妹人呢?”
“远徵,我现在来不及与你细说,你快去将出云重莲取来。“执刃表面上维持着冷静,语气中透着焦急。
“出云重莲就在我这。”宫远徵递上锦盒,双手已控制不住地颤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重伤了哥哥?妹妹为什么没有回来?难道她……?不会的!妹妹如此机灵,肯定不会有事的!
服下出云重莲,宫尚角的命算是保住了。
大夫解开宫尚角的衣衫,他的身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几十处伤,触目惊心。
执刃红着双眼,微微撇过头去,不忍再看。
冷风戚戚,残花零落、满目苍凉。
宫远徵固执地在宫尚角的屋外守了一整夜,不管徵宫的侍女、侍卫如何劝说,他就是不肯离开。
凌晨时分,天微微亮,执刃和大夫们陆续从宫尚角的屋里出来。
“执刃,尚角哥哥怎么样了?”宫远徵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没事了,多亏了你的出云重莲。”执刃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你快回去休息吧,你年纪还小,一夜未睡,身体会扛不住的,尚角自有人照看,你不必担心。”
“那......梦角妹妹呢?”宫远徵鼓足勇气问道。
执刃闻言,面露悲戚,想了想,嘴动了好几次要说些什么,最后却是一声叹息。
宫远徵见状,心猛地一沉,“梦角妹妹她怎么了?”
望着宫远徵急切又带着乞求的眼神,执刃不忍再瞒他,“梦角,应该是坠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