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宫门,从旧尘山谷谷口一眼望去,皆是红绸缎带装饰,宫门内下人们忙进忙出,脸上都带着笑意。
一个丫鬟笑着道:“咱们新执刃可真是爱夫人呢,竟为了她再办一次大婚,想当初,执刃夫人和角宫那位可是一同进来的呢,这才没多久,怎就……”听罢,一旁的另一个丫鬟连忙打断她,“你不要命了,在角宫门口说这些,当初徵公子便悄悄下令禁止咱们私底下议论那位,慎言慎言。”
不巧,宫尚角正要去库房清点这次出任务的收获,还未出角宫,偏将这些话听了去。
而后他装作无事发生在库房清点货物。在清点珠钗时,目光忽然被一只通体白透的杜鹃玉钗吸引了,他拿起玉钗仔细观赏。
忽然,宫尚角的心忽然慌得厉害,玉钗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段。宫远徵走近他身边,捡起断了的玉钗,说道:“哥,你怎么了?”宫尚角恢复神情,回道:“无事,只是心慌得厉害,走吧。”
兄弟二人待着贺礼到了羽宫,宫尚角停下说:“你去吧,代我祝贺子羽弟弟和云为衫姑娘新婚快乐。想起还有点事没处理,我先回了。”宫远徵自知劝不动宫尚角,便听了话进了羽宫。
墨池旁,宫尚角在书桌前看完了黄玉侍卫探到的消息,不过多时却又将黄玉侍卫召了过来,“信中内容属实?”
“属实,属下将茶馆周围的铺子都探了遍,还去当地官府查看了文碟,内容一致,那茶馆掌柜所说的公家和公家夫人确实是存在的,是京城中人。”
“再查。”宫尚角的语气让人不敢抵抗。
“是。”黄玉侍卫带着似懂非懂退了下去。
茶馆内,寒鸦柒眉头紧锁,道:“听下人说,昨日宫门的人来过,怕是宫尚角已经在查了,不过我们早有准备,要查也查不出什么。”
上官浅抚摸孩子的手顿了一下,轻蔑地笑了笑,好像在嘲笑寒鸦柒不懂宫尚角,说:“你可低估这位角公子了,他这人生性多疑,若是没查到想要的东西,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要的东西,什么?你吗?上官浅?”寒鸦柒一脸心疼问道。
“我知道他是如何待我的,莫要担心,忘不了的。”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上官浅或许永远不知道此时流露出的失望让她看起来有多伤心。而寒鸦柒即使全看了去,却也无力改变。
木木满月当天,上官浅将孩子送到掌柜家中,待了一会儿,便独自离开了,离开时白皙的脸颊上挂着泪痕。
茶馆大门紧闭,寒鸦柒抱剑站在杜鹃花旁,待上官浅走近,言道:“东西都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待明日事成。”
“就是这儿,这墙里头是空的,从这儿进就是了。”两人来到无锋外一不打眼处,上官浅指着一道长满青苔的墙。
“我就知道,上官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总是从这偷偷溜出去。”寒鸦柒蹲下,手指抵在墙上,似乎在寻找什么机关。
“那我还得多谢你不曾将这个秘密告诉点竹了。”边说边熟练地找到机关进了无锋。
两人轻车熟路地将上官浅从宫远徵那里偷来的毒药和暗器布置好后,回到过去练功生活的地方。
两人对坐于榻桌两侧,寒鸦柒手端茶杯,将杯中的茶喝完后,将茶杯倒扣过来,说:“明日上午点竹才会现身,那些暗器不是已经被我们的人破解过了吗?”上官浅重复他的动作道:“我定然是留了后手的。”她此时的神态、语气,任谁看了都得心底里夸赞一句“真不愧是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