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重莲迟迟不至,宫子羽再次吐出黑血
宫紫商快急哭了
宫紫商这要怎么办?怎么办?
月长老脸色苍白
月公子必须再次用内力封住执刃的经脉,不让毒血运行!
月公子等金繁拿出云重莲来!等我休息一下……我内力不够了……
还没等月长老说完,云为衫立刻盘腿坐上床,将宫子羽扶着坐起,解开他的前襟,点了几个穴道,然后接着输送真气内力
这时,云为衫、月长老和宫紫商都听到了远处刀剑相斗的声音
宫紫商急了
宫紫商金繁呢,为会还不回来?
宫紫商是不是万俟哀杀过来了?
月长老起身,对云为衫说
月公子听着,执刃中的是蛊毒,内力只能压制毒血蔓延……你若是真想救他……你就……你就……
云为衫我当然想救他!
月长老听着外面的声响,说
月公子如果我拿不回出云重莲的话,要救执刃,就只剩唯一的办法……把蛊血换到自己身上……
上官浅狂奔,金繁一路猛追,追进了竹林
突然,一把薄刃加入了战局。寒鸦柒二话不说,猛烈进攻,在上官浅和寒鸦柒联手之下,没拿武器的金繁处于下风
正当金繁快要被击败时,落叶纷飞,斩月三式的刀光飘然而至,月长老现身
金繁接过月长抛来的兵刃,单挑寒鸦柒。月长老单挑上官浅
上官浅知道月长老的实力,面露恐惧之色,但几招之后,她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上官浅你的内力去哪儿了?……哈哈……
上官浅展开迅猛的攻势,月长老内力虚弱,渐渐落败
月宫内,云为衫已经开始给宫子羽运功换血。她用刀尖将自己掌心划开,然后划开宫子羽的掌心
宫紫商把宫子羽扶起来,云为衫和他面对面盘腿而坐,将他的双手覆盖在自己的掌心之上,内力源源不绝输入宫子羽体内,鲜血从两人的指缝中流出
宫子羽猛然睁开眼睛,却见云为衫发丝凌乱、满头冷汗,显然正在受非人的痛苦煎熬。方才受伤之事,忽然忆起,不由开口道
宫子羽阿云……
云为衫见宫子羽醒了过来,又惊又喜
云为衫公子?
宫子羽疼吗?
云为衫不疼
宫子羽看来誓言草没用,你说过不再骗我的
说完,宫子羽反转手心,将云为衫的手心翻到上面
云为衫挣扎道
云为衫公子,你不要乱来……内力已经乱了……你快停下来……
两人内力转换之间,云为衫突然察觉到不对劲。两人身上的真气竟开始融合,再也感觉不到方才的痛苦,反而自然地调和,周身一片舒泰
云为衫不对……真气竟然开始融合了?
宫子羽也察觉到了异样,眼神一凝,但他知道这是好现象。两个人运功调息,身上均是怪异的真气
宫紫商站在一边,又是担心,又是惊诧地地看着两人
花宫的六尊雕塑已经破了五个,只剩下最后一把刀
花公子抹掉嘴角的血,丢下手中的断刀,将最后一把刀从雕塑中抽出来,喘着粗气道
花公子可惜山摧都被搬到了前山
悲旭确实可惜……你知道你没有机会赢我吧?
花公子我知道你只用了不足五成的功力
悲旭三成
花公子无赖一笑
花公子我管你几成!
悲旭你的能耐用尽了,我的耐心也用完了
说完,悲旭的攻势变得非常凌厉,花公子本就身负重伤,而且已经战斗多时,力气消耗殆尽,瞬间被击飞
悲旭剑锋即将落下,突然被一把长刀架住。花长老现身,挡在了花公子面前
悲旭苍老之躯,垂死之暮
悲旭完全没把花长老放在眼里,全力攻击,连刺数剑,花长老奋力抵挡。悲旭催动内力,变幻身形,佯出破绽,而后出其不意制敌,刺中了花长老的心脏。一剑穿心,剑头刺透了花长老,从他后背穿出,热血瞬间染红了花长老的胸膛
花公子挣扎起身,一把抱起花长老,悲痛地喊道
花公子爹!!
花长老在花公子怀中鲜血直流,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伤口,接着又吐出一口鲜血,花公子颤抖着手去擦,却擦抹不尽,不由眼中泪如雨下
花公子爹,爹……你还没有看到我的山摧的威力,你别死……我想让你为我骄傲啊,爹爹……
花长老虚弱地说道
花长老傻……傻孩子,你……早就是我的骄傲了啊……
此刻,花长老从怀里掏出那枚曾经被花公子丢弃的暗器
花长老我应该早些夸奖你,儿子,你一直都做得很好,你一直都是我心中的……骄傲……
花公子认出了花长老手中的暗器,哭红了双眼,而花长老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花公子放下自己父亲的尸体,决绝地说
花公子我就算把无量流火图纸毁掉,也不会让你得逞!
说完,他便冲向旁边的密室
悲旭早有准备,晃动身形,紧跟而入。花公子也预判了悲旭的预判,立刻关闭了密室大门
身后断龙石放下,已无出口,悲旭定睛一看,周围早已布置了火药。他转而看向花公子,盯着花公子手上的火把,冷冷说道
悲旭若是爆炸,你也走不了。你吓唬不了我,赶紧交出来吧
花公子我本来就没打算走
确实,他早就抱定了必死之心
随着花公子脑海里的思绪飞散,火药点燃,石门震动,尘埃四起,轰响连声
很快,一切归于平静,花宫刀冢里只剩破碎的雕塑、满地残破的刀身碎片和花长老的尸体。尘埃落定的角落里,满脸是血的花公子眼睛渐渐失去焦点,恍惚中,他看到父亲,看到了童年的自己,看到了父亲欣慰自豪的笑容
微笑和骄傲,永远地停留在花公子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