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细雪纷飞
屋内,女子坐在案台前,手里翻着医书,突然,女子拿起案台上的一个茶杯,运转内力,扔向窗户
“啊”
一声惨叫声响起,男子从窗户外翻了进来
寒鸦肆下手真重
寒鸦肆揉了揉胸口疼痛的地方
叶思洛这里只有我,下次走门
寒鸦肆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寒鸦肆这次来,是请求你做一个任务
叶思洛抬眼看了一眼寒鸦肆,继续若无其事的看书
叶思洛我不是无锋之人,为何帮你们
寒鸦肆首领已经猜到你不会帮我们
寒鸦肆所以,这个任务,我们不会强求你去做
叶思洛合上医书,看着寒鸦肆问
叶思洛什么任务?
寒鸦肆秘法剑术
叶思洛不简单
寒鸦肆这件事很难,所以首领并没有要求你必须完成
寒鸦肆尽力就行
叶思洛不说话,站起身来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头发
寒鸦肆这次宫门选亲,我们安排了三个人,她们会保证你的安全,只要需要,她们随时可以牺牲
叶思洛知道了
寒鸦肆看着叶思洛,最后下定决心开口
寒鸦肆这次,我安排了一位魑级,叫云为衫
寒鸦肆能不能拜托你…
叶思洛看情况
寒鸦肆不在说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叶思洛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妖孽似的脸颊,让人看了直心动
次日清晨,叶思洛要嫁入宫门的事被侍卫传回幽冥毒谷,叶思洛的父亲,幽冥毒谷的谷主得知后,立马写了一封信给宫门
而另一边,一家不太起眼的药铺院落里,老板正在清点货品。那是刚刚运到,还没有来得及开箱整理的药材。院子里弥漫着一股陈年的草药味,要防着雨雪天,晒药的簸箕都被翻了过去,药铺看似寻常,却是旧尘山谷之外宫家的前哨据点之一
一阵刚劲有力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眉目锐利的黑衣男子带着几名随从走进药铺
老板热情地转过身
下人哎,这位客官新面孔啊,您想买些什么,可有单子?
穿着黑衣的寒鸦柒面带三分自负,目光如剑,精壮的体魄隐隐带着攻击之意。他慢悠悠地回道
寒鸦柒三分丁公藤,二株九里香,四两金灿子,八钱天南星
老板表情微微变化了下,然后又恢复了笑容
下人哟,客官,您要的这些药,嗯……不好找……您稍等,我去库里看看有没有
说完,老板转身,经过一只高大的铁炉时,伸手摸向铁炉上的某个凸起,几声破风声响,几枚暗器闪着寒光从铁炉内射出
嗖嗖嗖——
寒鸦柒仿佛早有防备,侧身躲过,但他身后的几个随从已经应声倒地,他们身上被打中的位置迅速流出了可怕的黑血
寒鸦柒竖起双指,此刻他的手上戴着一副细密银丝编制的手套,他看着自己刚刚夹住的一枚毒针,那上面闪烁着蓝色的悚人光芒
老板看着一地的尸体,蔑笑
下人不是想要毒药嘛,给你了,怎么还躲呢?
寒鸦柒细细端详
寒鸦柒毒针奇重,非凡铁所铸,重量越大,射出的距离越远
寒鸦柒针尖暗中带蓝,染夜空之色,这是宫家独门暗器‘子时天’,对吧?
老板呵呵笑着
下人您还挺懂
寒鸦柒此毒色泽发蓝,仿佛午夜子时的天空,而且毒性发作极快,中者来不及发出哭喊就已身亡,寂静子时,无声无息,故名‘子时天’
寒鸦柒像是十分欣赏这样一种凶险而残酷的毒物,一边点头一边陈述着
与此同时,药铺围墙、屋顶上已经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几个刺客,他们悄悄地趴在屋顶,手握弓箭,等待着时机
老板眯了眯眼睛
下人哟,没想到还真懂
寒鸦柒随手丢掉毒针
寒鸦柒看来,我们的情报是对的,这里果然是宫家的前哨据点
老板的脸色瞬间变了
飞箭从半空袭来,因着大门紧闭,这里又不是特别显眼的药铺,所以外面的人无从得知这里面隐秘而危险的激战。院落中的药材、箱子、簸箕都被打得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药铺老板倒下,嘴角渗出鲜血,他伸手拔下插在肩头的箭矢
寒鸦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了笑
寒鸦柒还要继续反抗吗?
下人呸
药铺老板将嘴里的血啐在地上,眼神充满蔑视
一个无锋刺客再次拉动弓弦
寒鸦柒却摆了摆手阻止
寒鸦柒住手!活的才有用
药铺老板听到这句话,森然冷笑,唇齿间都是鲜血,他趁着这个空隙,迅速抬手将掌心藏着的一枚药丸吞下
寒鸦柒眉头蹙紧,立刻冲过去掐住药铺老板的牙关,却还是迟了,只见药铺老板的脸色瞬间铁青,双目圆睁,身体瘫软倒地,气绝身亡了
无锋的黑衣侍从鱼贯而入,开始搜查整个院落
寒鸦柒站在药铺老板的尸体旁边,冷着眼对身后的随从说道
寒鸦柒把这个地方彻底搜查一遍,将所有暗器、毒药打包封箱,带回无锋,清点入库
随从已经在整理了。但搜出来的暗器剩余数目跟账本上的收支金额对不上,应该是宫家人为了赶回去参加选婚大典,提前运走了
寒鸦柒讥笑
寒鸦柒大典?呵呵,宫家难得一次的喜事,怕是只能办成丧事了
随从他们选择新娘一向严格、谨慎,出发日期也都是临时通知的,他们绝对想不到,新娘里潜伏着一名无锋刺客
寒鸦柒宫唤羽今晚若是真选了她作为新娘,那大家也算是姻亲了吧,哈哈哈。哦,不对,应该说是‘阴亲’,哈哈哈……
寒鸦柒突然想到了什么,敏锐得像是突然嗅到了陷阱的豺狼虎豹。他低头,看向已经身亡的药铺老板,很显然,躺在地上的尸体一动不动,连脉象和呼吸都没有。但寒鸦柒还是拔出了身边随从别在腰上的薄剑,干净利落地朝尸体胸口用力地扎了下去
扑哧一声,薄剑刺入
寒鸦柒十分满意,带着随从撤出药铺,而那把薄剑仍然留在尸体的胸口上
院落里除了药材味,还充斥着血腥味,地上都是凌乱的血色脚印,等那群人彻底离开,死寂一般的药铺才突然多了一声微不可查的喘息
躺在地上的药铺老板“尸体”竟然开始缓缓喘气。他挣扎着爬起来,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药丸,服下,然后又把插进胸口的剑拔出来,丢在地上,重新拿出一瓶药粉,倒在自己胸口的伤口上止血
原来刚刚那瓶毒药不过是能让他暂时假死的药罢了,幸运的是,那插进他胸膛的薄剑也避开了要害。然而药铺老板还是因伤势过重,奄奄一息。他嘴唇发白,气息虚弱,只能挣扎着走到院中,牵过拴在马桩上的马,翻身上马背,用尽全身力气拉动缰绳,策马飞奔,离开了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