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连天,耳边全是凄厉的哭喊声。
眠音站在那里,她看到一个小女孩懵懂无知的跑向一个男人。
眠音想阻止小女孩的行为,她大声喊,她以身阻挡……
但都是徒劳无功。
最后,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女孩穿过自己的身体,一步步走向她的深渊。
眠音不要,不要过去……
眠音……不要吃,不,不要!
宫远徵眠音!眠音!醒醒!
耳边出现了另一个声音,明明满是淡漠,却透着一股关切。
眠音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宫远徵近在咫尺的脸。
眠音(哭音)宫远徵……
眠音不假思索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整个脸塞进宫远徵的脖颈间,不多时便听到了她呜咽的声音。
宫远徵没有出声,也没有撒开眠音的手。
那个午间,阳光肆意洒进来的屋子,一个男子弯着腰,任由坐着的女子抱着他哭泣。
那是宫远徵和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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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等肩上的泪人没了哭声,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后,宫远徵才轻轻动了动。
他轻拍着眠音的后背,轻声呼唤道。
宫远徵眠音?
见没有回应,宫远徵才轻手轻脚地将眠音的手一点点挪开,然后将人抱了起来,走到床榻前,轻轻地放下,最后轻轻为她盖上了被褥。
一切做好后,宫远徵才举步离开。
宫远徵不知道的是,他离开后,床榻上本该熟睡的女子,已经睁开了眼。
眼底一片清明,不见半分浑浊。
-
地牢。
黑色纹绣的靴子出现在地牢口,来人的腰上的暗囊袋透着森然。
一路无人敢阻拦他的步伐。
宫远徵走进扣押着郑南衣的地方,看到桌上摆放的毒酒。
微微皱眉。
随后,宫远徵拿起一碗水,泼醒了郑南衣。
#宫远徵魑魅魍魉,听说你们无锋的刺客分为这四个等级,以你的武功和能力来看,你应该是最低的魑吧?
宫远徵嘴角浮笑,眼底浮出一抹轻蔑。
#宫远徵如此难得的机会,竟然只派了一个魑,是派来送死的吗?
郑南衣无锋的人不怕死。
宫远徵拿起桌上的毒酒,摩挲着,面带微笑。
#宫远徵很多人都不怕死,但那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可怕多了。
他鲜少发出温柔的声音,仿佛这是一件极其兴奋的事情。
手中的毒酒,意有所指地在郑南衣面前晃了晃。
郑南衣冷哼。
郑南衣你就是他们口中最会用毒的宫远徵吧?我就算死,也不会开口喝你的毒酒。
她紧闭起牙关,誓死不肯张开。
宫远徵走到她面前,慢慢解开她的领口衣扣。
郑南衣眼里蓄满泪水,但她依然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地闭上眼睛。
宫远徵冷笑。
#宫远徵这杯毒酒,不需要你开口。
他的声音仿佛淬了毒。
他拉开了郑南衣的衣领,将毒酒倒了进去。
空了的酒杯被宫远徵放回了桌子上,他从药瓶里倒出新的毒酒。
他的微笑背后,传来郑南衣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惨叫声惊扰了丛中的飞鸟,日头斜了斜,躲进了云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