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到底是有许多事情要做的,他离开之后上官浅找上了金繁,轻轻叩门金繁应声开门,见到上官浅打了个招呼,两人各怀心事“上官姑娘”
上官浅也朝他笑笑“我知道你不说后山的事情一定有你的苦衷,但是我最近在准备给执刃大人带进后山的行囊,只是不知道是否合适,我问你答可以吗”
金繁想了一下是可以的,上官浅准备的除去衣物吃食,避蚊虫,驱寒保暖照明的常规物件还另外准备了些药膏,是上官家的秘方很有用,她很沉得住气,但是金繁听到那些秘药的时候没忍住开口“不知姑娘对医理了解多少”
上官浅看他主动开口就更有了几分把握,看来用得上她“自幼耳濡目染,跟家父学过一些,不说精通,但对医理还是熟悉的”,说完见金繁脸色更沉“其实,这也是我来的原因,我想进后山辅佐执刃,无论后山状况如何,想来有医者在总是好的”
金繁见她这样坦诚的说也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动过这样的心思,且不说你到底是女子多有不便,再者后山重地外人免入,到底遗憾”
上官浅随手拿起金繁房间里一柄长剑细细端详,一边开口“我是执刃选中的妻子,现在也是羽宫随侍,算不得外人”抽出长剑便向金繁刺去“至于另一件,我上官家以医理闻名,一些立身自保手段还是有的”她的进攻势头很猛,只是切磋并未招招直冲命门。
金繁下意识抽出配剑同她动起手来,意识到之后有些收力生怕伤到这位未来的执刃夫人,略略交手几式发现她内力并不很弱,两人身形交错的瞬间金繁只看见一双坚定地眼睛,毫不怯懦同他交手,用上巧劲挑开他手里的剑,虎口微微发麻。“上官姑娘深藏不露,受教了”
上官浅捡起他的配剑双手奉还“多谢金侍卫手下留情”她看得出来他没有用全力,当然她也有所保留“可否请金侍卫帮我准备一副袖箭”金繁应下着手准备相关事宜。
已经是三天后了,站在山门前,上官浅穿着新裁好的衣服笑眼盈盈的把东西递给他,衣服很飘逸是上官浅喜欢的样式。宫子羽跟他们告别叫他们别太担心,说等他回来。他背着东西转身向山林中走去,没过一会上官浅就换上了轻便的装束,手上绑着金繁绿玉侍的牌子,也背了些行囊跟上去,向来披在身后用流苏钗环装点的头发也束在脑后,不近不远的跟着宫子羽。
宫子羽走了一段路就发现身后应是有人跟着,于是又走了一段较为难走的路试图甩掉尾巴,但是那个声音始终不近不远的跟着,干脆停下来回头驻足“出来吧”
一开始是安静的没有回应,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安静就怀疑自己的判断,于是上官浅走了出来,轻轻地出声然后靠近她“公子,是我求了金繁来和你一起,我是医者,我很有用的”
宫子羽见到一身干练装束的她有些意外,只是侧过头不去看她,看了就不忍心叫她失望“不可以”
“为何,难道公子怀疑我吗?”她的手轻轻攀上宫子羽的臂膀又像是悲从中来的放开,没等到公子羽的回答,眼泪蓄满了眼眶只等他回头便要落下。
“我知道你以真心待我,正因如此才不能叫你为我涉险,连我都不知道后山会是如何情景”不忍她伤心,还是看向她解释道。
她眼中是难以置信轻轻摇头眼泪划过脸颊“难道公子以为我的真心如此浅薄吗”她的每一滴眼泪都恰到好处的流下来,砸在宫子羽心里,他喉咙发紧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忙脚乱的想替她擦去泪水,又怕手重弄疼她。
上官浅再次开口“公子既已选择浅浅做未来的妻子,那就应该一道面对困难,不是吗”眼泪沾湿了她鸦黑的睫毛,湿漉漉的眼睛似乎在控诉宫子羽。
他伸出手轻轻擦掉眼泪“好,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后山艰险,必要时躲在我身后就是,无论如何,我一定护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