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高塔亮起了红灯,要变天了。
宫尚角还是在夜里出去调查了新娘中的刺客,黄玉侍从万花楼迎回了新执刃,在宫子羽的能力加持下才完成了这次继承,刺上了责任。
女客院落到是没有什么意外,准少主夫人精神不错,只是假以时日就会状若疯癫。
白色的灯笼悬挂在各个飞檐亭角,本就不热闹的山谷更显冷清,或许有些仓促,但宫门众长老还是尽快置办了丧仪,灵堂除了最开始有些杂乱,渐渐有条不紊,只是散发着丧事该有的悲哀。
人群散去,只有金繁还守在门口,宫子羽在里面,像是恍惚一样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双眼有些无神,父兄虽有严苛,但对他,都是极用心的。
下雪了,宫子羽看着飞雪落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还是哥哥送的呢,泪水无声的从眼眶落下。
宫子羽已经是执刃了,一旦决定振作起来就会发现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调查父兄死亡的真相,为什么百草萃会失效,还有许多宫门事物,他会努力做好的。
上官浅趁着天色擦黑去了医馆,篮子里提着的是钗环首饰,那枚玉佩被好好收了起来,还是不要引人注目来的妥当。到了医馆门口,轻轻推门“周大夫”,一边接着往里走,推开那扇门,那个清瘦的少年举起剑对着她的脖子,吓得她东西倒在地上,钗环洒落一地。
“别动,也别碰任何东西,把手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他再次审视面前的女人,前两日好像宫子羽救的那个人就是她“你是谁”
“上官浅,新娘”
她一副害怕的样子带给他心理上极大的满足“新娘?你不该来这里,什么目的”
“我知道,只是大夫说我气带辛香,湿气郁结,我虽略通医理,但也不知当如何是好,久闻宫门用药如神,特此来寻个方子看是否可以医治”
宫远徵对她这么积极想嫁给宫子羽有些看不惯,什么眼光啊“就这样想被执刃选中?况且,宫门并非擅医,是是擅毒,你就不怕?”
上官浅听他说的话反倒是略略笑了一下“医、毒殊途同归,皆在一念之间,全凭人心,只是想叫自己身体好些,并非如此功利。”
“功利?世人大多功利”宫远徵眼睛看着她,手里的剑到是放下了,轻轻地收回去。
“您就是宫远徵少爷吧,看来年少有为并非虚言”她笑吟吟的看着对面的少年。
宫远徵打量了一下她确保没什么威胁,一身白衣在月下柔柔发着光,笑的看不出意图“你回去吧,不要乱跑”
“是”她答应以后把地上的东西放回篮子,流畅的行了个礼转身就离开了,就在她离开的时候身后有人走动的声音,应该是宫二,没有人会记得四年前遇到过的人吧?
她离开宫二就从门后走进房间,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宫远徵见哥哥注意她还以为有什么问题“怎么了哥?”
“无事,最近不太平,所有进出医馆的人都要严加记录”宫尚角叮嘱弟弟要小心些。
“好”宫远徵答应。
上官浅回去的路上在思考,宫远徵其实只是孤僻了些,宫子羽那副纨绔样子也是因为不被重视,宫尚角则是被捧到强者的位置高处不胜寒,都太缺爱了,怎么宫门一个个都是这样,每个小孩都不是在健康的成长。而且也不聪明,最后谋划那么久也没动摇无锋根基,在自己的地方还得两败俱伤。
一边想事情很快就会到女客院落了,这次女客院落并无不妥,本以为宫子羽不会来的,没想到还是来了,上官浅礼数周全的行礼“参见执刃大人”。
“你去哪里了”宫子羽在调查事情,为了避免还有别的刺客混在新娘里着人调查了,并无不妥,只是姜姑娘有些癔症,大夫说似乎是思忧过度。照例调查饮食,也并无不妥,只是据说有深夜去上官姑娘房间过,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于是他就在这里等她回来亲自询问,怕她被人冤枉,更怕她真的是无锋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