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太阳沉入山峦间,夜色中的旧尘山谷雾气弥漫,宫门内,精致的铜灯零星悬挂,掩映于浓郁树影中的飞檐尖角下,长老院议事厅之内灯火通明,上官浅与云为衫二人被婢女引入了殿内。
与云为衫不一样,上官浅的身份查无可查,她自然没有什么慌乱的。
更何况,上官浅很清楚,只要自己被宫二先生留在宫门,那就说明他还记得四年前在大赋城的往事。
毕竟宫二先生行事素来谨慎,而以她对他的了解,当年在救人之后,他一定会去查证所救何人,是否与无锋有关。
当年初见惊鸿一瞥,以冷漠狂傲、霸气无情的名声在江湖著称的宫二先生,能在尚未查清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便解下他的大氅给自己,就足以说明,他对自己心软了!
所以,自己能留下,就说明宫二先生一定是对自己动了心思的。
无论这个心思有多浅,只要动了,上官浅便有那个自信,一步一步加深这份心动,所以,她可一点儿都不慌。
只不过上官浅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宫门盛产恋爱脑,伯渊更是一个会自我攻略的那种恋爱脑当中的脑中脑。她只要站在那里,伯渊这个单身了千年的恋爱脑就直接疯狂心动了,四年前要不是系统拦着,以伯渊的生育能力,三年抱俩不是问题,说不定还能来个坐床喜,现在他俩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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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上官浅的身影,伯渊便移开了视线。
金复得到示意,上前一步,打开油布包裹的文书朗声宣读。
金复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的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上官浅微微一礼,面上挂着温婉得宜的微笑。
然而,金复没有继续念下去。
这片刻的凝滞,让云为衫的心跳已经乱了。
金复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她,尤其是宫二,他的目光冰冷得像刀刃。
云为衫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直视伯渊。
云为衫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伯渊宫门侍卫拿着画像向云家的下人打听,然而,没有人认出你的画像。
宫子羽听了这句话,不可思议地看向云为衫,云家下人认不出她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解释不通的,云为衫的脸倏忽苍白。
见云为衫哑口无言,上官浅一脸不敢相信地走到云为衫身前,抓起她的手,不经意地让云为衫的手指扣在自己的脉门上。
上官浅云姑娘,你骗了我们大家吗?
云为衫看着近在咫尺的上官浅,她明白,只要现在动手,就可以立刻挟持住上官浅,那便还有一线生机.....但犹豫了片刻,她不动声色地甩开了上官浅的手,看向伯渊,眼里竟微微涌起一些泪光。
云为衫我自小在梨溪镇的云家长大,画师的画像我看了,样貌神态都是精工细笔。
云为衫街坊邻居、家中下人不可能认不出那画像是我,我不明白下人为何那样回答。
云为衫除非…你们拿去询问的是另外一张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