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给上官浅送白芷金草茶的侍女正端着托盘路过,被眼尖看到房号牌子的宫子羽拦住脚步。
宫子羽等等!
打瞌睡就来枕头,正好借送药茶为名去见她!
宫子羽伸手拿走了侍女手中托盘上的药茶,又将侍女给打发走,亲自将药茶送到了上官浅门口。
等待上官浅开门的时候,宫子羽闲来无事打量着手里的药茶,却闻到这药茶味道的似有不对,结合宫远徵一贯嚣张的行径,宫子羽不免想歪到宫远徵是在拿新娘试药上来。
上官浅推开门,便看见跟傻子一样愣在原地的宫子羽。
浅浅小女见过羽公子。
宫子羽别叫我羽公子,叫我宫子羽就好。
浅浅那可不行,哪里能失了礼数呢?不过羽公子您倒是很幽默风趣,名字也有趣得很。
宫子羽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还不知姑娘名讳?
浅浅小女闺名上官浅。
宫子羽原来是上官姑娘。不知道上官姑娘的浅字,是哪个浅字?
浅浅‘情若深处终觉浅,姻缘石上定终身。’家中父母恩爱,长姐的闺名上官深也是由此句而来。
宫子羽上官浅,真是个情意绵绵的好名字。对了,你的毒可解了?
浅浅已经解了。
上官浅在一旁云为衫满是愤怒的目光中,拉开了左手衣袖,露出了一截嫩藕似的白皙腕子,其上还缠了一条系着平安桃符的红绳。
少女的肌肤比雪还白,红白相衬,白的愈白、红的愈红,煞是好看。
眼前美景诱人,宫子羽艰难的移开了视线。
宫子羽咳,对了,这茶…
浅浅白芷金草茶,配方很是精妙,小女自恃出自医药世家,却不想…还是坐井观天了。
宫子羽皱眉看着手里的茶,并没留意上官浅的话。
浅浅公子,这茶…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宫子羽没有,没什么不妥的。
宫子羽红着脸解释,因旧尘山谷常年被毒瘴笼罩着,女子如果长时间待在山谷的话,就不太容易生育,所以每日都要服用白芷金草茶来抵御毒瘴侵蚀。
解释完,宫子羽的目光又落在手中的药茶上,面色显得有些凝重。
宫子羽只是这碗药…
浅浅这碗药怎么了?
宫子羽这里面…掉进了几颗老鼠屎。
浅浅啊?您…您开玩笑的吧?
宫子羽你猜~
宫子羽冲上官浅带了几分顽皮的眨眨眼,便拿着那碗白芷金草茶离开了。
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能这么幼稚?
上官浅蹙着眉目送宫子羽远去,略一扭头,就对上了云为衫那双黑黝黝的眸子,其中好似在酝酿着什么风暴。
真有趣呢!
上官浅微微一笑。
浅浅我这平安符,是我母亲在黎溪镇的丰盛古寺求的,据说很灵验,会让人心想事成。云姐姐觉得,好看吗?
听上官浅莫名提起黎溪镇,云为衫心中一惊,便想试探一二,只是还不待云为衫开口,上官浅便莲步轻移,飘然离开了。
早膳过后,傅嬷嬷命侍女将新娘们全部请来大厅。
大厅内熏香缭绕,傅嬷嬷站在高位,十一位新娘被分成两列,一字排开跪坐于案前,对应了十一位来把脉的医馆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