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或许是严浩翔入校以来最轻松惬意的一天。下午时分,平日里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常老师,破天荒地被校领导临时调派到其他学校听课去了。少了那道如影随形的目光,整个教室仿佛都松了一口气。
窗外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课桌上,时间似乎也放慢了脚步。同学们难得地没有感受到平日那紧绷的压迫感,各自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就这样,一个慵懒而平静的午后,在放学铃声中悄然溜走。
阳光从走廊的窗户洒进来,勾勒出严浩翔修长的身影。他背好书包,一米八的个头在洁白校服的映衬下,透着青春特有的朝气与活力。路过贺峻霖的教室时,他脚步微微一顿。玻璃窗后,贺峻霖正专注地背诵着什么,侧脸的轮廓在午后柔和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认真。严浩翔本想叫住他,却在看到那专注的模样时停住了脚步。想起一些事情,他轻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选择不打扰这难得的静谧时刻,转身离开了。
白玦哟,你倒是学聪明了,还会绕开我了
夕阳的余晖斜照在校门口,严浩翔刚迈出校门,拐进小道,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眼前。那人漫不经心地将一支未燃尽的香烟碾灭在脚下,缓缓转过头来,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冷笑。那眼神中透着难以掩饰的桀骜与不屑,光是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
严浩翔神色平静地缓缓扫视四周,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一群衣着邋遢、眼神不善的小混混已经悄无声息地将他团团围住。昏黄的路灯下,他们或站或靠,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空气中隐隐弥漫着烟酒和汗水混合的味道。
严浩翔你要干嘛
严浩翔的声音陡然响起,冷冽如冬日破晓时分的寒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声音里没有丝毫犹豫或退缩,反而透着与生俱来的傲骨与决绝,仿佛早已将一切后果置于度外。
白玦干什么?(白玦笑了笑,将手插进口袋)这不显而易见吗
白玦轻抬手臂,一个几乎不易察觉的挥动。随着这个手势,昏暗街角处那群游荡的人影仿佛收到了某种信号,脚步悄然移动,缓缓将严浩翔包围在内。路灯昏黄的光线下,他们松散却有默契地缩小着包围圈。
严浩翔为什么老是针对我(严浩翔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白玦要对他赶尽杀绝)
白玦为什么?呵(白玦嗤笑)就因为我看不惯你,看不惯你学习比我好,凡是你好的地方我都讨厌
严浩翔缓缓抬起修长的脖颈,一张白皙如玉的面容映入眼帘。那张俊朗的脸庞上,眉宇间透着几分桀骜不羁,却又莫名带着一丝慵懒。他启唇说话时,低沉磁性的声音徐徐传出,一字一顿,仿若古寺钟声般沉稳有力,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严浩翔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世界上那么多垃圾,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一堆呀!
严浩翔
白玦你!😡 兄弟们,干他!
严浩翔咬牙迎战,瞬间被一群混混围在中央。他身形敏捷,拳拳到肉,每一击都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然而双拳难敌众手,尽管他拼尽全力,终究寡不敌众。
混战中,严浩翔的左臂划出一道血痕,但他毫不退缩,反而更加凶狠地反击。几个回合下来,那些混混也纷纷挂彩,鼻青脸肿,有人捂着肋骨倒在地上呻吟。
这场恶斗以两败俱伤告终。严浩翔虽然身上带伤,但眼神依旧玩世不恭,他的对手们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四周,显然都被打得不轻。
白玦面色骤变,方才的凛然气势瞬间消散。他深知今日讨不到便宜,咬牙切齿地撂下一句狠话:"这笔账,咱们没完!"说罢,匆匆扶起地上呻吟的同伙,灰溜溜地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抹狼狈的背影。
严浩翔呵
严浩翔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果然如此,这些人向来欺软怕硬。难道真以为他上一次的退让,意味着次次都会妥协吗?这一次,他绝不会再退!
严浩翔可笑
严浩翔抬手瞥了一眼手臂上的浅痕,几缕灰尘从他肩头滑落。他单手拎着书包,步伐从容地迈向家的方向。夕阳斜照,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影,逆光中那道少年轮廓显得格外清冷。微风拂过,带起发梢,却吹不散他眉间的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