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宣后粉,程少商粉勿入。
宣太后的身体还是老样子,文帝觉程少商婚事不能拖,于是暗示程始请旨,他顺势答应。
这日太子与霍不疑同往长秋宫看望宣太后,宣太后自然欢喜。几人说着就听宣太后提及五公主之事,“小五最近如何,子昆倒是常来瞧我,可问他,他也是一问三不知的,没得让我心焦”
太子和霍不疑俱是一愣,其中更甚者是太子。亲阿母,亲阿兄反倒对五公主一无所知了。而且五公主有空时常会去东宫,与太子妃说话。只是五公主几次往长秋宫来,程少商都已宣太后服药睡下,不便打扰为由给拒绝了。折腾了几次五公主也就不热脸贴冷屁股,每次来都将礼物送过来,人却不来。如今宣太后问起又觉无话,明明可以喊五公主过来,与她说说话,见一面,但就是不见宣太后这么做,礼物收了也就收了,不看她多问一句,关心关心五公主和她的孩子,现在来问他们俩是何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太子先拱手笑道:“母后,儿臣听储妃说,小五近来一切都好,之前来看她时,还说要去京郊别院陪母后住几日,看看孩子”
霍不疑也含笑道“裕昌也与臣说起公主近日一切都好”
宣太后扬起笑脸,耳垂上一对米珠耳坠轻晃间,嘤嘤成韵。显得她整个人温润柔和,仿若神座之上垂爱众生的神母,“那就好,我身体不好难免顾不上她,你们俩替我多照顾一些吧”
太子和霍不疑,微微一顿,道“儿臣,臣谨遵母后,皇后旨意”
宣太后神色温婉,笑道“你们两个不必如此”她抿嘴,骤然黯然道“和你们俩说这个也是为阿姮抚养小五孩子的事,我知阿姮是为小五好。但怕小五一时转不过弯来,所以你们俩让储妃和裕昌多劝劝小五”
太子眉眼一挑,半个月前的事了,五公主那时还特地送礼过来谢他。自己又和五公主剖析了利弊,储妃还安抚了五公主,让她多多进宫,可一点也看不出来五公主没转过弯来。霍不疑也深有同感,文如琢在五公主上门感谢她以后,还感叹五公主如今不容易,让他多多看顾些五公主的孩儿,怎么转到宣太后口中五公主就成任性不懂事的那一个,如此看不怪文如琢说五公主艰难,确实艰难。
霍不疑拱手行礼道“五公主晓事,时常去看望越皇后,臣也定当看顾五公主孩儿,请皇后放心”
宣太后放心的笑了,程少商这时进屋,端上汤药,向宣太后道“皇后,服药吧”
宣太后端起碗,一口饮尽,拿手绢擦了擦唇边的药渍,赞道:“你的细心,不冷不热的入口刚好”说着又取了颗蜜饯,含在口中,“酸甜的,极好,还是你懂予的心”
程少商虽是浅笑,但也能看出她的几分得意。太子看了眼蜜饯,状似无意的道“好像不是宫中庖厨的手艺,是程娘子自己做的吗”
程少商刚想说话,就听霍不疑说道“应该不是,我听如琢说过五公主向她打听都城有哪家好吃的蜜饯,说是要送人。她当时跟我说五公主有几个人可送,定是给皇后的,今日一看想来是的”
太子也颔首道“不错,我也听储妃说过”
两人说完盯着程少商似乎在等她,程少商勉强笑道“蜜饯是五公主送的,皇后忘了”
宣太后双眸微垂,半晌浅浅一笑道“予有些累了”
太子和霍不疑旋即明白,拱手道:“儿臣,臣告退”
两人退下,程少商也跟着行礼告退。宣太后见人都走了,才不自觉的滴下泪来,却又擦掉,恍若从未哭过
“殿下,将军”太子与霍不疑还未出长秋宫门,就听有人唤他们。于是转身望去,是程少商快步赶来,她平复了气息,行礼道“殿下,将军”她盯着霍不疑,含笑道“将军,妾有话与将军说”
太子眉头一皱,刚想找个理由替霍不疑拒绝,就见霍不疑朝他微微一笑,道“殿下我与程娘子确实也该在她出嫁,把事情都说清楚。请殿下先行,臣稍后便至”
太子的目光在霍不疑和程少商身上来回打转,最后他眼底含着几分意味不明,“子晟,那你就说清楚吧。毕竟婚期将近,不好让裕昌难过”
霍不疑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是,殿下放心”
太子一走,程少商就欲拉住霍不疑的衣袖,被他躲开,沉声道:“程娘子有事说事”
程少商顿时僵住,只收回手,讪讪的道“将军我们去偏殿”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霍不疑径直而去,把程少商落在身后。可就在二人进门,程少商顺手要关上殿门,霍不疑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程娘子我们不过是说话,并非见不得人”
程少商抽搐着嘴角,停下了关门的手。但在转向霍不疑时,又重新盈盈浅笑道“将军,请”
两人入座,霍不疑随意得瞥了眼,桌案上准备的酒壶与杯盏,心中暗笑,程少商好心思啊。只面上不显,道“程娘子,究竟有什么话”
程少商深吸一口气,为倒了两杯酒,道“妾不日远嫁,想最后与将军饮一杯”
她说的娇柔怯懦,令人怜惜。可惜霍不疑亳不在意,只冷冷道“如琢,不喜我饮酒”
“将军,你我之间连这一杯酒的情谊都没有吗”程少商不禁有些激动,她眼睛红红的,看了就令人心疼。
霍不疑冷然笑道“情谊”他眼中厌恶之意,显露于外。“可笑,程娘子觉得什么是情谊,是在我几次伸手相助,被你弃之如敝履,还是在你毁掉我阿父祭奠之后”
一连串泪水从程少商脸上无声地流下来,却不见一点儿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稍后,她凄凉苦笑道“我,我那时只是不懂。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也抛下我,可你真的抛下我了,我却又……”
程少商欲言又止,霍不疑眉间成川,浓浓的阴郁积蓄其中,“我不管程娘子如何想,只是今后程娘子好自为之吧”
说罢霍不疑起身要走,程少商缓缓道:“子晟,我不懂你为何不告诉我,为何总是一味的不让我做这,做那”
这一声声诉衷肠,既哀且悲,让人可叹。霍不疑却仿若未闻,只面露不悦的道“程娘子这是我的错,但你向楼经他们告知,雁回塔之事时,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他负手长立,面色如蔽月乌云,黑沉沉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程少商这才支撑不住,双肩瑟瑟哭的不能自已。霍不疑只在那里看着等到程少商平静下来,方道“话已说完,告辞”
程少商却觉不甘,她已经把霍不疑带到这里了,就差一步如何能停下,她望向霍不疑,长睫之上挂满泪珠,使她柔弱无暇。“将军,谨以此酒,泯去恩仇可好”
她缓一缓气息,举杯于霍不疑。可霍不疑只冷嗤一声并不接话。程少商不由捏紧了酒盏,狠咬了下唇,道“我先饮”
说罢一饮而尽,末了还倒了倒酒盏。随后又倒杯酒,举向霍不疑。这回霍不疑眼中闪过一丝讥笑,静静道“好”
他拿过酒盏时无意碰倒,盏中就只剩半杯。程少商伸手去拿酒壶,但霍不疑快她一步拿在手中,“我来”他看程少商面颊微红,局促不安的模样,瞧了眼酒壶,试探的问道“难道我不能倒酒吗,程娘子”
虽是问句,但话音中的笃定让程少商心惊,她不敢应答,只是摇头。此刻程少商身体的异样,被她全身心关注于霍不疑的动作给忽略了。只见霍不疑将原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