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医务室他可没有什么好印象,
军训时他就进去过好几次,而且校医们都特别凶,
一个个都板着个脸,吓死人了。
里面还总有一股特别刺鼻的消毒水味,闻一会儿就觉得恶心。
而最近的一次大概就是他把胳膊划破一大块晕血的那次,
没感觉有多痛就直接晕倒了。
医务室里面的墙是纯白色的,没有一丝杂质,
可这样却偏偏让他感觉没来由的心慌。
一个面无表情的医生把冰袋用毛巾裹起来,
让他拿住了敷在崴到的地方,自己走进了另一个房间拿药去了。
医生一走,邢天宇就非常殷勤的把自己的保温杯递到了吴沂锦嘴边。
“我自己的杯子,你喝点?”
吴沂锦挑了挑眉,犹豫了一下,刚想伸手结果却因为
手还得按着冰袋差点又给脚裸造成二次伤害。
“要不我给你举着?”
邢天宇很自然的说,但是吴沂锦发誓他听见了他声音里的
那一丝欣喜还看见了他眼睛里转瞬即逝的喜悦。
这能忍?可是现在人家送他来的,
这也不太好跟他翻脸······得想一个不得罪人的法子。
吴沂锦的大脑飞速运转,这能让自己吃亏?
“那就不用了,要不你帮我扶着点冰袋吧!”
吴沂锦灵光乍现,笑眯眯的把冰袋塞到邢天宇手上,
同时拿过了水壶抿了小一口,润了润有点疼的嗓子。
邢天宇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表现,
只是点了点头,很小心的把冰袋敷在吴沂锦的脚裸上。
过了有一会儿,医务室又来人了。
阎清渺的校服袖子撩到了手肘处,上面还蹭着草籽和血迹,
小臂上有一处很长的伤疤,还留着血。
“哟,吴哥这是咋了?”
阎清渺打量了一下两个人,在于邢天宇短暂的对视后
坐在了吴沂锦对面的椅子上面,翘起了二郎腿。
“跑一千米时脚给崴了,你呢?”
“跑八百米时冲刺冲过了绊了一跤,整个人飞出去了,
然后落地磕在坐位体前屈的机器上了。”
她以一种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可是那伤,看着都疼,
归根结底吴沂锦也只能把结论定为alpha和常人体质不同。
校医正在用棉花球给阎清渺处理伤口,
而后者双眼紧闭略显害怕的嘴里念叨着数学概念,
并且用另一只手盘着一直随身携带、从庙里求来的佛珠手链。
“唉呀妈呀我去,我和那杆有仇吧!”
医务室再次进人了,是董亦骁,看来这次(3)班的伤亡相当惨重啊。
“我引体向上优秀了,我一激动在上面悠了个圈,
手滑没抓稳一下子摔下来把膝盖给磕破了。”
这样新奇的“死法”都能让你找着,这也是实属不易。
然后又陆陆续续的进来了几个隔壁班的,
而在阎清渺和董亦骁堪堪在医务室歇了十几分钟就又生龙活虎,
说什么“最后一个跑到小卖部付可乐钱”,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而“任劳任怨”的邢天宇再次包揽了把吴沂锦送回家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