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脖子上的鱼丹红和鱼丹紫都给我。我不允许你还戴着别的男人送给你的东西。”玱玹伸出手来。
“今天就是打算交给你的,所以才戴着出门的。怎么处理它们,你定。”小夭乖乖地摘了下来递过去。
“鱼丹紫我帮你还给涂山璟,让他彻底断了念头。鱼丹红可是绝世稀品,我就自己留着了。”
“第一次见君王还贪污东西,摸摸自己的脸皮有没有厚了一层?”
“摸了,脸皮薄着呢!是你贿赂我的,我迫不得已收下的。”
“好你个玱玹,嘴皮子这么溜,我最近针法学得精进了,正好缝住你的嘴。”
“我投降。”
“说!你哪里错了?”
“我不该收你的贿赂。”
“你诚心气我,是不是?我缝啦?”
“不是贿赂,是小夭为了让我安心,诚心把鱼丹交给我的。走,回去做青艾糕给你赔罪。”
小夭蹲在地上,玱玹双手背在后面,拉着她飞速向前冲,像是麋鹿拉雪橇,经过的地方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欢快的声音有的飘在雪花中,有的落入心底深处的柔软。
他们回到小月顶药谷,小夭做饭,玱玹则忙乎着做青艾糕。玱玹边做糕点,边用余光瞟着她。心里开始浮想联翩,我的小夭真是好看,她的美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让人越看越是欢喜。
这无与伦比的美丽,绽放在他眼底的温柔里,充满了心灵的每一丝空间。唯有她,让他茫然的眼睛有了光亮,让他漂泊的心灵有了归途……
“天冷,趁热吃吧。”玱玹把做好的青艾糕,吹了吹,送到小夭的嘴巴里,“小馋猫,你咬到我的手指了。”
小夭嘴里塞满了青艾糕,边嚼边说:“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当然信啦!”
“哈哈哈……”
“如果可以,我甘愿被你骗一辈子。”
玱玹把一朵梅花别在小夭的发髻上。小夭摸了摸花,又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露出一抹甜美醉人的笑。
他们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和轩辕王一起吃晚饭。这样三人共进晚餐的时光已经成为了日常。是的,幸福很简单,有亲人陪伴的晚餐,就会让生活变得有灵魂。
接下来的日子,小夭每天努力研究医术,也经常会练习箭术,过得很是充实。
为了能更好地进步,玱玹命令鄞来教导小夭。鄞感觉小夭不是从小经过系统的学习,教她纯属浪费时间,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过来,所以态度上表现得比较冰冷。
但是,鄞发现小夭竟然学了手语,能和他进行简单的交流,不用每次非得写到纸上。他感觉到小夭对自己的真诚和对医术的热情,果真帝王独宠的女子,有着闪耀的过人之处。
他开始倾囊相授,小夭也学得非常认真。鄞是一个医痴,把知识研究得非常透彻,补足了小夭之前的空缺。不过,鄞从小衣食无忧,处方的药材比较名贵,并不适合穷苦百姓,而且对药性的了解,不如浸淫在毒术几百年的小夭。
两人在医术上,可以说是非常互补,总能启发出对方更深的思考。与其说两人是师生关系,倒不如说是知己好友,互相探讨学习。
有一天,玱玹批阅完奏折,看到鄞从小月顶回来了,问道:“小夭的学习态度怎么样?”
鄞用手语说:“王姬的学习态度很好。她会用手语和我交流,而且有很多独到的见解,非常有天赋。很庆幸自己能遇到她。”
玱玹胳膊抵着案几,手托着下巴:“一直感觉小夭一定可以的。”
鄞接着比划道:“自己刚开始态度冰冷,臣有罪过。”
“知道起初你并不愿意教她,但是她的真诚和热情,足够打动你这位师父。好好教她,恕你无罪。”
“谢陛下!”
“有没有关于朕的事情?”
“有,王姬和我探讨如何调理陛下的身体,在她的提议下,作出了部分调整。”
“无事了,退下吧。”
“微臣告退。”
鄞离开后,玱玹轻抚剑眉,自言自语道:“小夭总是那样贴心,那样令人着魔。”说完,用鼻子嗅了一下凤凰花的香囊,眼神开始变得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