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的选择是……”
于曼丽挑眉，红唇轻启，一串带着暧昧气息的话语从她嘴里吐出 ，“当然是选你了。”
“那么，你在这里要上的第一堂课就是，绝对服从上级命令。”
他幽深的眼眸死死盯住于曼丽，话语中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强硬。
于曼丽漫不经心的笑笑，“好啊。”
……
审讯室。
一片黑暗里，于曼丽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牢牢束缚住。
“哗啦”一盆水兜头倒下，于曼丽被呛的低咳一声，冷水浸透身上的衣服，再加上审讯室里阴暗潮湿的环境，一股彻骨的冷意在她身上蔓延开来。
王天风抓住她湿漉漉的头发粗暴的提起来，凶狠的质问：“你的上线是谁？你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
于曼丽仰头看着他，头发不停的往下滴水，顺着她的脸颊留下，配上她苍白的脸颊，让她看起来就像哭了一样，格外的柔弱惹人怜惜。
“没有谁派我来，我一直都在这里，求求你放过我吧。”
在这审讯室里她被强迫着不能睡觉，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点，脑子也有些不太清醒，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
一旁的郭骑云见她这样有些心软，撇过头不忍再看。
王天风的手划过她的下巴落在她的脖颈处，像于曼丽这样漂亮的女人如果落在敌人手里会遭遇什么根本不用想象。
但他觉得，以她过去的经历来看，克服这个应该不是问题。
“咳咳……王处长，外面的人都叫你疯子，你确实是疯子，但是你难道从来没为自己想过吗？”
王天风的手慢慢放松，饶有兴致的听她想怎么说。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有人知道吗？他们只会骂你是卖国贼，军统只是把你当成一条狗，你这么辛苦又有什么用呢？”
“你没有正常的生活，难道你就没有自己的欲望吗？”
“我确实没有，”王天风打断她的话，“我并不在乎我做的一切有谁知道，事实上我也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无私，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我的地位更稳固而已。”
于曼丽的眼中闪烁着微芒，一个为了家国大义放弃自己生命的人怎么会是个利欲熏心的人呢。
王天风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水渍，徐徐说道：“在这种时候说这些话只会激怒敌人，你的处境会更危险。”
他的手帕上有一股淡淡的苦涩味道，有点像咖啡豆又有点像烟草味。
“王处长被我激怒了吗？”于曼丽的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看人便带着几丝挑衅的意味。
王天风收起手帕，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可以试试。”
随后他抬手示意，郭骑云上前把她身上的束缚带解开，今天的审讯训练便到此结束。
在她离开刑讯室时，王天风说道：“你的刑讯训练已经完成，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任何时候都不要自作聪明。”
自作聪明，于曼丽在心里咀嚼这两个字，回头看向王天风说道：“我也送给王处长一句话，千万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
王天风摸摸下巴，似是感慨又似抱怨地说:“还挺有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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