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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葩姑姑(下)

欢脱小娘子

正常来说人因为某件事被别人讥讽过后会远离那件事和那些嘲讽自己的人,当然这只是正常人的做法。可沈宝琳的这位表姐吕明鸳好像不是正常人。

自从上次在老太太屋里吕明鸳和珍芙姐妹因为沈祎辛发生争执,幸亏老太太当时不在场不然指定要被气死。

吕明鸳从表姐妹这边得不到有用的情报,她打算从表弟们入手,这不某天闲逛时偶遇双胞胎德璋兄弟和沈祎昊在石桥上玩耍。

吕明鸳就知道机会来了,当即逮住三个小孩子,从他们身上问清楚了沈祎辛的行动轨迹,还弄到了五房,七房和八房几位哥哥的信息。

自此沈祎辛苦不堪言,不管是去休憩还是去温书都能碰到吕明鸳,这姑娘就像鬼影一样跟着他,就连他去看望薛姨娘都能碰到,几乎每次见面吕明鸳要么嘘寒问暖,要么强行送荷包。

前几次碍于男女之别,沈祎辛没有收荷包,每次都笑着婉拒了,这几日对着一个让人讨厌又不好发脾气的笑脸相迎,沈祎辛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笑僵硬了。

或许是沈祎辛多次拒绝的缘故,这次吕明鸳将荷包强行塞给沈祎辛之后就跑开了。

留沈祎辛独自愣在原地风中飘摇,原本沈祎辛是想把荷包交给薛姨娘,让薛姨娘帮忙把荷包给老太太,让老太太出面还给吕明鸳,可又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祎辛在学业上是不错可是在这种男女之事上他还嫩了点,说白了就是脸皮不够厚。

最后他思来想去还是把荷包送到老太太眼前,沈宝琳一直记得沈祎辛将荷包给老太太之后那轻松愉悦的表情。

沈宝琳心里不止赞美二哥聪明,把荷包给祖母由祖母当面和六姑拒绝这门亲事是再好不过的,一来可以不用面对吕明鸳,二来六姑毕竟是长辈,二姑作为晚辈不好和她直说拒绝她女儿,让祖母出面就不一样了。

祖母是六姑的嫡母,她可以直接找六姑过来说教一番,最后,沈宝琳再也没有听说吕明鸳纠缠她二哥的消息了。

后来沈府一直风平浪静地过到了十五元宵佳节,元宵节是吃汤圆的好日子,想起那又圆又糯的汤圆,里面包着白糖黑芝麻,一口下去软糯香甜,想到这里沈宝琳忍不住舔舔舌头。

古代的美食虽然略微比不上现代,可是那也是多种多样的,只是还没长牙的某个小婴儿只能眼巴巴地干看着。

在元宵节宴会上,奶娘抱着的沈宝琳注意到六太太一直对六姑冷眼相对,姑嫂两个互看不顺眼,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只当对方不存在。

杨老姨娘和冒老姨娘两人给众人布菜的时候直接绕过六姑,最后还是她亲娘牛老姨娘亲自给女儿布菜。

几位老姨娘依旧是不能上桌吃饭只能给太夫人和老太太还要一众太太姑娘们捧饭布菜。

别问为啥作为未满月的婴儿沈宝琳为什么能出现在寿安堂的元宵节宴会上,她实在是见不得别人热热闹闹过节而自己只能和奶娘呆在荣寿堂,原本老太太也是不让她出来的,可是沈宝琳一直哭闹不休。

奶娘喂奶也不喝,也没有拉屎拉尿就是哭,哭个不停,最后老太太实在放心不下就让奶娘抱着她到寿安堂去用膳,说来也奇怪,一出荣寿堂的大门沈宝琳就不哭了,见她不哭了,老太太就让奶娘抱回去,奶娘刚进荣寿堂沈宝琳又大哭,最后惹得十姐沈宝嫣也跟着哭,还抽抽搭搭地说“:祖母,妹妹,我们,去,去,去找太奶奶玩!”

老太太这才明白沈宝琳为啥哭了,沈宝琳泪流满面地想着:十姐,你真是知己啊!

爱凑热闹的沈宝琳心满意足了,在宴会上她一直瞪着两个大眼睛欣赏沈府的富丽堂皇,在远处的事物她还看不清楚,可是靠近一点的东西已经能看见了。

沈府的人口本来就多,一有宴会基本都是满席,家里丫鬟婆子们捧着金碗瓷盘有条不絮地给主子们上菜,祖父的四位老姨娘也要像丫鬟们一样干活。

本来四位老姨娘是没有资格到宴会上服侍的,只因牛老姨娘生的两个女儿都在娘家过节,看在这两个姑姑的面子上才让牛老姨娘来伺候的,既然叫了牛老姨娘也不好把另外三个老姨娘晾着,于是四位老姨娘都到这里来伺候一家子用膳,只有等宴会散了她们才能回自己院子里吃饭。

沈宝琳看来看去就是没看到老娘秦氏的身影,这才想起来秦氏还在坐月子不方便出来聚会,沈宝琳从出生到现在已经离开老娘十来天了,之前因为眼睛还没发育好她一直没见过亲娘长啥样。

也不知道老娘这些天有没有想她这个老来女,秦氏这边由沈岳陪着吃汤圆,夫妻两个有说有笑,不是说起长子的婚事就是说三姑娘和四姑娘这两个大女孩的亲事。

哦!夫妻两还谈起了沈宝琳的三哥沈祎令离家出走的事儿,没错,沈祎令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逃出去浪了,秦氏就是没有想起来自己上个月还生了个孩子,唉!可能她对婆婆梁氏很放心吧!

要是沈宝琳知道秦氏压根没有想过她不知作何感想。

元宵佳节一过时间很快就到了沈宝琳要满月的日子,还有三天就到沈宝琳的满月宴了,她想想都开心终于不用靠哭闹才能去参加宴会了,这是真正属于她的好日子,在满月当天沈宝琳会被抱出来正式见外人。

沈宝琳一个人躺在床上兴奋得直蹬脚,趁着现在身边没大人在,奶娘在隔壁屋里,老太太去给太夫人请安了,身边只有五个姐姐在睡觉,沈宝琳开心地手舞足蹈,恨不得能站起来跳个舞庆祝自己即将满月。

沈宝琳正开心的时候从床头上方的窗户外边传来一个声音,吓得沈宝琳不敢动弹,仔细一听原来是六姑在外面,还有一个充满磁性的男音,想必是六姑的儿子了。

想起上一次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她听到牛老姨娘和六姑的对话,觉得这次六姑肯定又没说好事儿,沈宝琳努力把自己移动到那扇窗户下面想听听六姑和她儿子在说啥。

沈六姑四处张望瞧见没人了就笑着问儿子:“鹏儿,趁着现在这里没人,老太太也去寿安堂了,后面屋子里也就就几个小孩子在睡觉,她们的奶娘们也听不到咱们在这说话,你小声告诉娘,外祖父家的表妹你中意哪一个?”

本来沈六姑想去儿子的住处和儿子说的,但是想到儿子现在住在镇堂馆的客房里,隔壁还住着二哥家的孩子,她怕母子两的对话被人听见就带着儿子跑到荣寿堂后面来说话,平时这里很少有人来,现在老太太又不在荣寿堂,她也也不用害怕什么。

沈六姑的儿子吕明鹏仔细在脑中搜索着几位表妹的样子,忽然将画面定格在一道倩影上,那女子背对着他,只露出侧颜,桃花目微微低垂泪光点点,眉间若簇,粉唇微启,俏立在翠山绿水旁,一手拿竹子刺绣框,一手握着针线,绣框内嵌着白色丝绸,丝绸上画的真是该女子身边的青山绿水,很显然这个女子是来这里描画的。

当时吕明鹏一眼就被这个多才多艺美人吸引了,他走上前想去搭讪,那女子忽然见到他过来吓得准备要跑,吕明鹏见她要离开赶紧跑上前去拦住女子的去路,他一直逼问女子的闺名,那女子见他如此轻佻不知礼数就没开口。

吕明鹏坚持和那女子说了好多话,可那女子就是一直闭口不说,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到后来有几个丫鬟过来护着那女子,其中一个还跑去叫来六太太。

吕明鹏这才知道那女子是沈府六老爷也就是他的亲舅舅的女儿,名叫沈宝敏,家中排行第三。

今日母亲问起他的心上人,吕明鹏立马就把那天见到沈宝敏的事儿和他母亲沈六姑说了。

优秀的偷听者沈宝琳听着吕明鹏的话恨不得大骂一声:该死的登徒子

沈六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怪不得你六舅母这两天一直不待见我,原是为着这事儿,哼!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鹏儿能看上敏丫头那是她的福气,你六舅母凭什么不让敏丫头与你做妻?这世道多少人想嫁嫡子能少一个婆婆呢!敏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六嫂子也是,敏丫头又不是她的亲女儿她何必为了敏丫头得罪我这个嫡亲小姑子,鹏儿啊!既然你六舅母不同意那就算了吧!况且那敏丫头不过是你六舅身边大丫鬟生的,后来这个丫鬟生了一子一女后才抬为姨娘的,你可是我的嫡亲的儿子,吕家六老爷的嫡长子,那敏丫头哪里配得上你?”沈六姑打算劝儿子放弃,她可不想儿子娶个庶女。

听到这里沈宝琳忍不住想冲出去和沈六姑说:“我六叔是苏州武校尉,堂堂正六品官,宝敏堂姐可是正儿八经的六品官女儿,你儿子不过是个芝麻官的长子哪里配得上这位堂姐,六姑啊!人要有点自知之明,咱们这个朝代拼的不是娘而是爹,在这个拼爹的年代谁管你娘是哪个,再说了六姑你不也是庶女么?凭什么看不起同为庶女的宝敏堂姐?”

听了沈六姑的话,吕明鹏坚定地说:“娘,我就认定了敏表妹,她温柔娴静貌若天仙是对儿子来说再合适不过的人选,娘不是一直想让儿子娶舅舅或者姨妈家的女儿吗?几个姨妈家的表妹我都偷偷见过了不是性格太差就是不够漂亮,而几位舅舅家的表妹亦是如此。”

“大舅家的两位表妹容貌艳丽却脾气火爆,哪个男人敢娶这两个河东狮,二舅舅家表妹容貌极好就是二舅一家子的水太混,儿子可不想有个麻烦的岳父,三舅和七舅家的表妹都还小和儿子年龄不配,四舅家的宝艺,五舅家的宝婉和八舅家的宝莹三位表妹生的也是貌美如花,只是比敏表妹少了一分韵味,另外五舅家的宝韵表妹生的倒是漂亮就是为人看起来老实木讷不够灵动,儿子一一对比还是更喜欢六舅家的敏表妹,还请娘帮帮儿子吧!”,吕明鹏逐一分析几位舅舅家的适婚的表妹做出最后的决定。

吕明鹏说沈岳的两个女儿时,作为亲妹妹的沈宝琳忍不住在心里大骂:你是那根葱,轮到你来嫌弃我姐,虽然我姐很差劲但也不是你这个登徒子配得上的。

沈六姑让儿子放弃沈宝敏,吕明鹏就是死了心眼地认定沈宝敏做媳妇,又想到六太太对她的态度,沈六姑很不想再拿热脸贴冷屁股,可是看着儿子坚定要娶宝敏的样子,沈六姑咬咬牙答应了儿子。

沈六姑咬牙道:“罢了罢了,既然你这么喜欢敏丫头,为娘就为你争取争取。”

吕明鹏见母亲答应了欣喜若狂,道:“多谢娘成全。”

“鹏儿,你若想娶到敏丫头就听娘的”,沈六姑示意儿子把耳朵凑过去,吕明鹏听话照做。

不知沈六姑说了什么话,吕明鹏自信满满地说:“娘果然厉害,这样就不怕六舅舅家不同意了。”

屋里的沈宝琳虽然没有听到后面六姑和她儿子说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是啥好事,两人说不定在策划什么阴谋,不过这些与她无关,只要别搭着她的姐姐随沈六姑怎么作死,反正大人们会处理的。

某天,老太太被太夫人叫去聊天解闷,本想叫奶娘保着沈宝琳和五个小姐姐一起去的,刚好宝珍宝芙带着一帮小姐妹在这里逗着妹妹玩,老太太要去太夫人处,几个大姑娘舍不得爱笑的沈宝琳还有那对可爱的双胞胎姐妹就央求老太太把她,沈宝蔓和双胞胎姐妹留下。

老太太再三叮嘱要好好照顾妹妹,有不懂的就问奶娘,几位姑娘点头答应,就这样老太太只带走了沈宝欢和沈宝嫣两姐妹。

为啥不把沈宝欢两姐妹也留下,唉!沈宝琳要是这群大姐姐她也不愿意哄那两个小姑娘啊!

八姐沈宝欢爱打人,十姐沈宝嫣爱哭还爱告状,这两个孩子太难带了,她俩不像九姐沈宝蔓那样乖巧安静,又不像双胞胎那样可爱,更不像沈宝琳这样爱笑,留她俩干嘛?一个爱打人一个爱哭爱告状留她俩来闹事么?

珍芙二人抱起沈宝潇和沈宝然玩起了照镜子游戏,这两姐妹也是配合,两个大姐姐让干嘛就干嘛,沈宝薇抱着沈宝蔓一起玩木偶,两人不愧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长得可真像。

沈宝琳这边已经笑疯了,她本来不想笑的,奈何亲姐沈宝珠连和堂姐们在哈她痒痒,不笑不行了。

沈宝珠骄傲的说:“瞧,我妹妹笑起来漂亮吧!”

沈宝琳真是想哭:五姐啊!哈哈哈,我这样笑起来真的好看吗?形象都没了,哈哈哈!

“哟,姐姐妹妹们都在呢?”荣寿堂里面欢声笑语突然被这句话打断,大家听到声音就知道是吕明鸳来了。

与吕明鸳同行的还有她的四个姐妹,吕家这四个姐妹很有礼貌地向沈家姐妹问好,沈家姐妹与她们没有恩怨,也同样回礼问好。

六房的几个堂姐见到吕明鸳来了都没瞧她一眼,吕明鸳心里冷笑:哼!你们姐妹再怎么对我还不是要和我家结亲,将来宝敏姐姐嫁到我家还不是要听我娘的话,还要我这个嫡亲的小姑子。

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吕明鸳就开始做白日梦了。

她走到六房姐妹的跟前去热情地拉着其中一位姐妹笑道:“敏姐姐,以后你就是我嫂子了,日后妹妹我还要靠嫂子你多多关照”。

这句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姐妹,沈宝琳都惊得尿布瞬间湿透了,但是她还没察觉到尿布的问题,因为她此刻正沉浸在吕明鸳的话里。

难道六婶答应和六姑结亲了,那为什么之前用那种态度对六姑?沈宝琳疑惑的想着。

其他姐妹也是对此表示疑惑又对沈宝敏表示同情,嫁给那样的人渣以后日子可咋过?

六房的姐妹气得暴跳如雷,沈宝敏更是恼羞成怒起身一把打开吕明鸳的手,斥骂:“谁是你嫂子?你正经的嫂子可是正大着肚子呆在你哥哥屋里呢!你可别到我家乱认嫂子。”

沈宝敏显然已经气到失去理智了,不然也说不出“大肚子”三个字,若是在平时这些话都是女子羞于启齿的话,哪里会说出来,身边六太太的亲女儿沈宝熏轻声安慰着沈宝敏。

身边的沈宝晴讽刺道:“可不是,说不定明鸳姐姐还不止有一个大肚子的嫂子”

让人这么讽刺,吕明鸳早已经气急败坏当即要和人吵架,急道“你,你”。

沈宝晴不等她说话就开骂:“你什么你,你哥哥敢做不敢当吗?屋里头那么多人,谁知道大肚子的是不是…”,沈宝晴刚想说“不止一人”的时候就被沈宝熏一声“住口”给阻止了。

沈宝熏觉得心累,二姐宝敏已经气昏头了,自己的亲妹妹还这样说话不经过脑子,这种话是一个女孩子该当着大家伙的面能说的么,当然这个吕明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明明母亲已经拒绝了她娘,她怎么还这么厚脸皮来乱认嫂子?

今日早上六太太因为放心不下六姑的事情再三嘱咐亲生女儿宝熏好好照看姐姐妹妹,别让六房的姐妹出丑态,谁也没想到说什么来什么,这个吕明鸳和她娘一样尽会惹事。

吕明鸳看着六房的姐妹不说话了以为她们是怕了自己,将之前的讽刺还回去:“哼,哪个男人成亲前没个丫鬟伺候的,难不成敏姐姐这是嫉妒那些个丫鬟了,姐姐好歹也是正经的官家小姐怎么如此小肚鸡肠。”

“你”,沈宝敏和沈宝晴又要和吕明鸳开吵,甚至都想和她打一架,两人被沈宝熏拉住好生劝慰。

待宝敏和宝晴平静下来之后,吕明鸳又要说话,沈宝熏抢在她之前开口了:“明鸳表姐说的哪里话,我二姐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哪里是那些个丫鬟能比的,既然不能比,那我姐姐何必自降身份去妒忌那些个不知打哪里来的丫鬟,只不过是我二姐不是某些人能配得上的,希望这个某些人有点自知之明,与其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打我姐姐的主意,倒不如将那些个地方的头牌请进花轿再吹锣打鼓迎进门。”

吕明鸳闻言大声怒骂:“沈宝熏你胡说什么?那些个勾栏院出来的女人哪里配得上我哥。”

沈宝熏语气亲和地说:“明鸳姐姐误会了,妹妹说的是某些人,可没说是明鹏表哥啊!再说着敲锣打鼓娶头牌姑娘的人那么多,有哪一个是明鹏表哥了”

沈宝熏泛着无辜的眼神说着最侮辱人的话,让吕明鸳气得说不出话来。

沈宝琳恨不得大呼:妙哉,宝熏堂姐会说话就多说点,要不出本书吧!书名就叫《如何指桑骂槐回怼不要脸亲戚》

吕明鸳被怼得哑口无言又不知该如何骂回去,只得气得面色通红,一跺脚转身要离开,临走时还对着自家姐妹大吼大叫:“你们还不走?留在这里让人看笑话吗?”

吕家姐妹只能跟着吕明鸳一同离去,待她们走后,姑娘们几乎全拥上前安慰哭泣的沈宝敏。

不知谁喊了一句:“她尿床啦!哈哈哈!”沈宝琳这才发觉自己的裤子被子都湿了,一时尴尬不已,众位姑娘们听到那句话个个转头看向沈宝琳,不由得笑起来。

“哈哈哈!她尿床了都不知道哭,别的孩子都还会哭呢!就她不会,哈哈哈!”沈宝珠指着炕上的襁褓捧腹大笑。

沈宝琳恨恨的想啊:五姐啊!你小时候肯定尿床尿得比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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