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经过了两天的路程,终于回到了西洲。时宜虽然在马车里,但是一路上一直看着窗外,直到时宜看到“西洲”两个字的牌匾,不禁激动了起来。
“师父,我想下车。”
“好。那就下来吧。”
周生辰听着时宜要下马车,却又担心时宜会受伤,立马跑到时宜的面前,牵着时宜下车。时宜看着周生辰伸出来的手,有些感动,一瞬间时宜的眼眶都红了。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周生辰,你不应该做这些的,明明有成喜,成喜在也不会让我受伤的。”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想自己来,不是说不放心成喜,而是自己做更有安全感。”
这个时候周天行跑了过来,看了看时宜,又看了看周生辰。时宜和周生辰自然注意到他了。但时宜看周天行有话不说的样子,就好奇地问:“二师兄,怎么了?”
“师父,都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开始。”
“好,我知道了。时宜你是想在这里等我还是想回府等我,我一会儿要阅兵,但是不会很久的。”
“我在这里等你吧,我们一起回府。”
“好,那你在这里等我,哪也不许去,乖乖的。”周生辰宠溺的摸了摸时宜的头。
时宜也点了点头。周生辰转头就走,就像周生辰带着王军出征一样不回头。
正如谢太傅所说:“不回头,便是不盼归期。”时宜一直记着这句话,时宜并不希望周生辰有一天会回头。
过了一会儿,周生辰走向了擂台,时宜为了能更好的看清周生辰,就走上了城墙,也没有和成喜讲。
时宜站在城墙上,看着擂台上的王,不禁回想起了自己与哥哥第一次来到西洲的场景。《上林赋》中有这样一句话“长眉连娟,微睇绵藐,色授魂与,心倾于侧。”
而这句话是在讲“男以色授,女以魂于,色授魂与,心倾于侧。”时宜花了十年时间才读懂。
这个时候,天下起了雪,时宜看着这雪景失了神,完全不知道周生辰结束了阅兵以后去找时宜时,没有看见她的身影的慌张。
周生辰急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一个抬头就看到时宜失神的站在城墙上。他跑上台阶,一脚踩上了一个挽纱。周生辰更慌了,他将其捡了起来。
三步两步跑到时宜旁边,轻轻地叫到:“时宜。”这一叫时宜回了神。
“周生辰,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
“周生辰,我记得我和三哥初次来西洲的时候,我是这么远远的看着你的,只是那时候和如今的心境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那一次,虽然也下雪了,但是我有些害怕,害怕你们会嫌弃我不会说话,害怕我不能和你们友好的相处,更害怕你会很凶。但是我更想知道和了解我哥哥眼中的你们。”
“怎么会呢?我们不会嫌弃你,更不会对你凶。”
“我很高兴在经历了一次次的危险后,还能回到西洲。”